“说得不错。”宋书远点点头,望了眼这间不大的屋子:“现场环境整洁,并无斗争痕迹,且看死者的死状安详,似是在无知觉的梦中被人砸死……阮五,你们可搜过屋内有无贵重物品?”
阮五应道:“回大人,在衣柜的隐蔽处发现了一铜盒,其中有不少银两首饰。下官搜查过两回,发现这屋内的家具等物,没有明显缺失。”
这么说着,他走到衣柜边上,弯腰从里边拿出一个约有一尺长的铜盒,瞧着有些陈旧了,他打开给宋书远看,后者翻了翻,确实多是些银两首饰,不过还是在一个小抽屉里找到了韩春君的公验和赁屋契约,他看了看说:
“年岁不过二十六,不是本地人,又独自居住,看来双亲皆不在海州;瞧赁屋契约的时间,她住进来也只是半年前的事……唉。”
宋书远叹息摇头,他也是为人父母的,无法想象孩子死在他乡该是多么痛心的一件事,不过他很快就从情绪中出来,把公验放回去,斟酌道:
“这柜子摆在屋里如此明显,若是盗贼偷窃,怎会不搜?看来并非入室盗窃杀人……再加上死者死状凄惨,也许是仇杀,或那凶手是性情恶劣之人。”
“师父说得有理。”方景星从记录中抬头:“不过凶手是怎么进来的?”
何杨:“据韩春君的同僚所说,她来的时候怎么拍都拍不开门,喊了半天也不见韩春君出来,她便直觉是出了事,在街上随便找了两个大汉把门破开了。门闩已经坏了。”
【门闩同门栓,指门关上后插在门内使门推不开的木棍或铁棍】
方景星用笔敲了敲下巴:“照这么看来,这门栓是闩好的,那凶手怎么进来和出去,翻墙?”
何杨实践出真知:“这墙不矮,刚刚我和小五四处看了看,发现另一间屋子后边的墙边上,有供支撑的一个木箱做脚踏物,但我还没来得及试过能不能翻过去。”
方景星:“那除了翻墙,会不会这屋里还有其他密道?”
宋书远“嚯”了一声:“这难道是什么达官贵人的私宅?韩春君住进来不过半年,那我问你,这密道是凶手为杀她而挖的还是本来就有的?”
方景星其实就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被这么点了就反应过来了:“错了错了,我就瞎猜。”
季鸣月听着听着就想到:“若不是翻墙,难道是密室?”
“密室?”方景星一听就乐了,“师父,她这比我还离谱呢。”
“不是你想的那个,”季鸣月知道在他们的印象里,密室的概念就是机关一按,出现一个隐秘的房间,那个房间叫做密室,她解释道,“我说的‘密’是,在密闭、就是门窗上锁的屋里发生了命案,凶手用了不易想到的秘密手法进出这个房间的……意思。”
宋书远一笑:“这又是你老家那边的说法?”
第N次用这个理由的季鸣月:“嘿嘿。”
“如此定义也是有理。”宋书远思酌片刻,“确实有一些案子是发生在你所说的‘密室’里,而破案要点便是要查明凶手是如何出入的。”
常许问:“所以鸣月你是觉得凶手并非是翻墙进出?”
季鸣月道:“我没说确定啊,只是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