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星小时候才买过糖画,他那时候让画的是他新得的宝剑:“大爷,您说得倒也没错。”
大爷哈哈笑过,专注作画,季鸣月那尅忒猫笔画简单,他便将整个脸填满了糖汁,然后留三个洞做眼睛鼻子,再画上蝴蝶结和胡须,很快就画好了,再用小铲刀将尅忒猫铲起,黏上竹签,如此就完成了。
季鸣月付了钱,兴高采烈地接过糖画,看着手中的尅忒猫,她有一种跨时空的不现实感,不过这空荡荡的感觉很快就变成了嘴里的甜腻。
方景星见她一口咬下:“你、你这就吃了?”
季鸣月嘴里含着糖:“不然要拍照吗?”
她吃东西说话含糊,几人也没听见,又有小孩在后边闹腾要买糖画,三人连忙让开腾位置了。
季鸣月吃着糖画在人群中穿梭,如同游鱼一般灵活,让人的眼球抓不住,刚刚瞧见她的身影,下一秒又溜走了。方景星一开始还瞪大眼睛死盯着她,盯久了觉得比玩转杯子猜东西游戏还要累,干脆放弃了。
“亏她的爹娘小时候带她出门的时候没把人弄丢。”方景星吐槽。
这倒不必担心,季鸣月恢复前世记忆前还是个挺规矩的小孩,三观和当代人也差不多,有活络搞怪的心思,但都只是冒个尖儿,并没有动力和更多的想法去实施。
像是灵魂被包上了一层模糊透明的弹性薄膜,偶然动弹一下,也会被弹回来,后来脑壳摔破了,顺带把这薄膜也撕破了口,本性就露出来了。
她爹娘和妹妹也是觉得她摔了脑子后像换了个人的,不过还是能瞧见之前的影子,看着智商也没啥问题,能吃能喝的,这么过了一段时间也都习惯了。
季鸣月吃糖画吃到后边有些腻,不过还是吃完了,正想找个地方丢垃圾,停下脚步左右看了看,看见一个煎饼摊边上有一个扔垃圾的木桶,就走过去把竹签扔进其中。
拍拍手,正想回头找两个小弟,忽然听见边上有争执的声音。她的耳朵好像总是能精准捕捉到这些,然后告诉她那边有好玩的事情哦。
季鸣月果然上了耳朵的钩,沿着争执声的来源寻过去,就看见是一个看面相卜卦的摊位,前边站着二人,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一个比她高一些的男人,女人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指着摊主巴拉巴拉,男人则是保证嘴输出的同时还要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