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破屋子……”方景星左右看了看,感觉四个人站在院子里都好逼仄,“还住了一家四口。那个床只睡得下两个人吧?其他两个睡哪,地上?”
季鸣月纠正他:“现在是一家三口。”
“哼,”方景星抱起胸,眼神往屋里瞥了眼,里头点了油灯,露出一点点橙黑的光亮,“你们不觉得这女人态度很奇怪吗?要不是我们知道了姚依的死和修香教有关,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虎毒食子了!”
常许说:“就是和修香教有关,也不一定与他们无关。”
方景星想了想:“哦,那也是,反正一网打尽就是了!”
“不过……”季鸣月把视线从屋里收回来,“若是他们真与修香教有关或是其中的教徒,家里也该供个狐仙像做供奉什么的……可我连一炷香、一本经书都没瞧见。”
阮五的两只眼睛在夜色中亮亮的,瞧着很有精神:“要不我去仔细搜搜?”
“暂且不用。”季鸣月摇摇头,“等那个姚二回来后问问再说。”
“好。”
姚二没让他们等太久,很快就回来了,他发现没门锁,一进屋又瞧见了几人,很是警惕地站在那:“你们是谁?来我家做什么?”
阮五说明了来意后,女人也从屋里出来了:“孩子他爹!”
“阿桃,”姚二朝她点了点头,面色沉重,“依依的事我已知晓了。”
女人闻言,泪水又冒了出来,几步绕过几人走到姚二面前,抖着肩膀说:“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看住她!”
姚二拍拍阿桃的肩膀,叹了口气:“不怪你。”
说实话,四人已经看够了这样的戏码,不愿再多看了,就问姚二昨天在哪,姚二说他一整日都在码头做工,他的工友可以作证,并且还加了一句:“你们这么问难道是在怀疑我?我怎么可能杀自己亲生女儿?虎毒不食子啊!”
又问了几个之前问过女人的问题,他的回答都差不多,并且透露出一种“孩子归阿桃管、自己不怎么掺和”的信息,总之就是和他无关呢。
眼看什么也问不出来,季鸣月看着女人手中的油灯,又看看灯光下他们暗沉又橙亮的脸,最后一问:“你们知道修香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