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
还在跟着贝一凡原地转圈的紫衣圣狐突然觉得胸口烫了一下。
他不由得心惊:难道自己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将手伸入衣服的内侧口袋内,将一直贴在胸口放着的黑色令牌拿了出来。
令牌是圆形的,比一元的硬币大上两圈,很薄,薄得透光的感觉,但是那材质看起来就坚硬无比。
令牌的一面刻着九尾狐望月,说是九尾狐,其实只有八条尾巴,最中间本来应该是尾巴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看起来像刮痕的痕迹,好似有人用力将中间那条尾巴狠狠刮了下去。
而如今,中间的尾巴根处居然闪着幽幽的蓝光。
令牌的另一边,本来空无一物。就在刚才,突然出现了六个字:断尾续,血脉异。
字闪了大概六七秒就消失不见了。
“贝一凡!”紫衣圣狐叫道,“别转了!你就是把我困在这一辈子也没用了。”
说完他将令牌递到了贝一凡面前:“被选中的人,不是我!”
贝一凡看了一眼正在闪烁的狐尾根部:“不是吧!那死丫头成长那么快,还这么早就找到了你们老祖的残魂,还得到你们老祖的认可?”
“你们这个老祖未免太偏心了吧,为了觉醒血脉,你在这么多位面不停转生。这小丫头就一次就成了?”贝一凡都想把狐族老祖扒出来痛打一顿了。
当年灵狐一族几乎全族被抓到这个不周山脚下,那些妖人当着老祖的面放干了无数后辈小狐的血试图打开不周山的结界。
老祖拼尽全力,将所有灵血集中在中间那条尾巴上,自断中尾,用蓝火烧尽想断了那些妖物的念想。
不曾想,一滴血落在了恰好飞过的白鸟身上。那鸟很快就飞走了,难寻踪迹。
正是这一滴血,狐族剩余的后代才得以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