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伸头看了看车,发现不是他们来时坐的那辆,后备箱里却放着不少可手的玩意。
“都是平时防身用的。”罗辰尴尬地笑笑说。
“你们公司的业务可真够硬的,干点活都要备着有用的东西。”
“情况有点复杂,我以后慢慢给你讲。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就是带着防身。”
“嗨,我以为你看到不干净的东西。放心吧,在市区,玲姐罩得住。只要是玲姐的人,没人敢动你一根汗毛。”
“玲姐到底什么人?这么大的来头。”
“上车说吧!”
罗晨口中的玲姐即是彭玉玲,彭玉玲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老公给她留下的。她以前并不是这帮人的头,她的老公才是。
罗辰初到公司时,彭玉玲的老公已经被人捅死了,那个时候彭文玲刚接手公司的所有业务。
那个姓孙的胖子叫孙宏坤,是彭文玲老公的结拜兄弟。他们一伙年轻时,从街头砍到巷尾,从一起穿草鞋,一直拼杀到穿布鞋,皮鞋。
这几年,随着彭玉玲老公的去世,彭玉玲在公司的地位逐渐势弱。孙宏坤逐渐不把她放在眼里,背地里一直抠抠馊馊地,想从她手里夺走公司的经营权。
他们这些人全是一条黑道上爬出来的,公司的产业也是非黑即灰。直到彭玉玲老公被捅死,她才想着洗白上岸。
现在公司一直在拓展新业务,郡安县城的市民广场,就是彭玉玲上案试水的第一个项目。
这个项目承载着彭玉玲的转型梦想,她从最初的势在必得,到现在更是孤注一掷地倾尽全力。
彭玉玲之所以能以一个活寡妇的身份,控制着这一帮子恶棍,一方面除了她出手阔绰比较仁义外,主要靠的还是她的哥哥。
彭玉玲的哥哥,曾是市局经贸委的重要领导,在市里的关系非同一般。只不过后来下海的浪潮中辞职经商,去了省城。
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哥虽去了省城,但社会关系都还在。彭玉玲在市区经营的文化场所,非常贴合政务需求。
即使她哥不在,彭玉玲依然混得风生水起。
女人的权力源于男人的拥簇,当有一天这种权力受到质疑时,男人会通过不断的试探,来验证女人的权力下限。
今天晚上就是个例子,彭玉玲逐渐感觉有点独木难支。孙宏坤的试探越来越明显,现在已经明目张胆地跟她面对面的叫板。
“躺下来避一避,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