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点了一桌菜,客人却走光了。他即刻打电话回养猪厂,让办公室的人全部到镇里聚餐。
“你这样搞,小心玩过头,我们圈里几千头猪等着吃饭呢。”
“你耸了?”
方平中就坐在卓青远跟前,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卓青远却不以为然,即使还有两位粮商在场,他也毫不避讳。
“这跟耸不耸没关系,我说的是现实环境下,这样操作危险系数太高。”
“危险与机遇并存,你看下,现在只剩下他们三家。以后养猪厂的料都走他们三家,一荣俱荣。养猪厂起来了,他们都能跟着起来。”
“那要是……”方平中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卓青远立刻截断并骂道。
“滚蛋,老子死人沟里爬出来的,怕什么。我再重复一遍,谁要是怕的,现在就可以走。”
卓青远说的豪气,在场的人再也没有质疑声,或者说没人敢再提出不同意见。
酒刚喝一半,饭店门口挤进来一群闹闹哄哄的年轻人。他们咋咋呼呼地叫着老板点餐,催着老板给他们拿酒。
卓青远抬眼看一眼,暗哼一声,一群做作的乡野小子,连个装腔作势的样子都没学会,就出来摆谱。
服务员又端来一盘菜,爆炒螺蛳。菜还没放下,卓青远就一把接过。他一手端着菜,一手提着酒瓶走向小青年的那桌。
“嘭”的一声,卓青远将酒瓶砸在桌子上,又顺手将盘子一丢。
“喝一杯,交个朋友。”
“你谁呀?”那个咋呼声最高的年轻人瞪着眼睛看着卓青远。
“有没有种喝?”
卓青远突然站起来,顶在那个小年轻跟前前,一下子把对方给整不会了。
那小青年似乎不甘示弱,往前蹭一步,叫道“喝!”
卓青远从桌子上拉过来两个碗,他拿着酒瓶往里倒酒,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