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几秒钟,他才恍然,卓飞要三十万养猪,那得养多少猪?这小子肯定干着非同寻常的大事。他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大事。
联想到石材厂,半死不活地像个拖油瓶,把田素娟也耗成卓庄村的笑柄。
甚至有村民在背后开玩笑,说她只能干些妇检生孩子的破事。
“他是不是经常给你写信?你知道他在哪?他要是不想回来,我去找找他,让他给田素娟出出主意。”
“呐,信,你也看了。没有具体地址,东一榔头,西一棒槌,每次寄信,都是不一样的地址。”
老书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卓飞?认定他就是唯一能克制卓云东的对手。
“只有一个办法,他几乎每年都会去见一次小超,这几年只有小超见过他。你让田素娟去问问小超,让小超给他带句话。”
“能行吗?”
老书记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卓云东是卓品超的父亲,让他背叛自己的父亲,这能行?
大爷爷没说话,只是定睛地看着远方。
老书记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他深知自己这位老哥轻易不说事,说出的话,十之八九都会是真的。
此时正值年节,他已经听说卓品超回村,而且还带回一个女朋友,卓云东这几日在村里别提多得意。
下午时,田素娟到老书记家送钱。与其说是送钱,不如说是请罪。
当初是她脑袋一热,坚持上马石材项目。投资购买设备,招兵买马聘请师傅。结果石材厂不如预期,不仅要供着贷款,还要养着工人。闹到最后,不得不遣散师傅,靠砖厂输血续命。
在老书记的屋里,田素娟唉声叹气,老书记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