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来了?是你叫我来的呀!怎么着?吃干抹净不认账?”
“去你妈的,老子什么时候叫你来的?”
“跟我耍赖是不是?你自己看看你手机,是不是你打我的电话?老娘半夜从县城赶过来,花了五百块钱的路费。”
卓青远翻着手机,果然在通话记录里有一条记录是打给郝书莉的,时间是午夜十一点半。
郝书莉原本只飞到市区,是刘锐通知她到县城待命的。
卓青远要留在马家坡参加婚礼,刘锐就起了疑心。
刘锐并不是疑心卓青远会发生什么事?他是疑心陆曼卿和他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酒店那件事,已经证明陆曼卿有些不择手段。
郝书莉带着笔记本飞到石州,让刘锐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没人比郝书莉更合适,或者说,没人比郝书莉更能对付陆曼卿。
郝书莉晚上才赶到县城,还没歇息地过来,就被卓青远的骚扰电话吵醒。
有了前一次的铺垫,郝书莉知道卓青远再次中毒,必须现在就要解药,而她就是最好的那一剂。
“我昨晚喝多了,又做梦了!”
“不会是又梦到我了吧?以前老娘贴给你,你都不稀罕,现在嫁人了,倒成了香饽饽?”
“谁让你嫁给一个八格牙路,我这叫心有不甘。我要喝水……”
“还没喝够?老娘的水都快被给你吸干了。”
卓青远看着郝书莉,像是明白了,却又不明白。他让郝书莉去叫陆曼卿,自己则去外面找水喝。
卓青远在院子里转一圈,他发现院子里地上扔着一个瓶子。
他把瓶子捡起来闻了闻。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马代礼的神鞭酒他闻过无数次,却从未敢品尝一口。他回头看了一眼屋里,心里顿时明白了。
昨天晚上的事陆曼卿已经记不清楚,她冥冥之中感觉是自己照顾的卓青远。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她早上起来,发现自己包里的半瓶酒没了,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而且她还有个疑问,为什么郝书莉会出现在宿舍里?
回去的路上郝书莉开车,卓青远坐在副驾驶。他不时地侧头看看郝书莉,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追问“我是不是做梦了?”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