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在那里清修祈福,可知晓余玉曼?”
“姑娘找我?”
什么!
被她找到了!
徐如安简单坦白自己的身份,见她情绪稳定,不禁松了口气。
“所以,如安是想知道你娘当年之事?不如回我院中,饮茶慢慢谈。”余玉曼热情招呼道。
她的院子在西侧,刚进院,便有一嬷嬷闻声开门出来道:“夫人,今日怎得回来如此…”,与徐如安对上视线时,她的声音哑然而止。
“来客人了,去沏一杯桂花茶。”
“是,夫人。”成嬷嬷收回视线,急忙回屋。
果真是长住于此,余玉曼将小院打理得井井有条。靠泛黄的墙边有一处清凉小亭,像是亲手一步一步打造而成,周围竹帘垂下,同时放着的还有一颗画满奇特图案的竹编小球,底部缀了短短的红缨穗。
见徐如安的目光聚焦在那颗小球上,余玉曼语气温和地向她解释道:“那是如媚幼时玩耍时留下的。”
然后成嬷嬷沏好茶出屋将它放置在亭中小桌,并拿出两盏茶杯倒满,徐如安受邀跟着落座。
“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你娘的事情?”
一旁的成嬷嬷闻言,冲着余玉曼微微摇头,用嘴型无声道:“不可。”
“如安,直接问便好。”
“请问夫人,知道我娘离家的原因?或者是知道她当时离家去了何地吗?希望夫人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如安自当感激不尽。”
“实话讲,我同你娘并不熟络,平日里我们从未见过面……”
究其原因,自然是她不喜安然。当年徐之敖说他去越乡有要事要办,谁承想是要再办一次人生大事。她与徐之敖从小一同长大,幼时家中人便提议两人金童玉女,成人便可成亲,美名其曰:“肥水不流外人田。”
两家都是小官小家,都觉得他日徐之敖能成事。
他承载着家族的希望,年少时,是道不尽的缱绻情思。自他将安然带回都城之前,她一直沉溺在两人定能白首、两心不移的虚假幻想之中。
那日消息传来之时,她还在哄方才学会走路的小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