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看谁敢。方才老夫人说,将军府教不来她规矩?可依我看,徐府才是真的没规矩。”江茉音对她们来说,不算生人。已故大将军之妻,先帝亲封郡主,车骑将军之母,不论哪一个,都不是徐府能惹得起的。
“娘?”
她怎么提前回来了?
江茉音见徐如安发髻完整,脸颊干净,衣着得当,暗自松了口气。她安抚性地轻拍了拍徐如安的肩膀,温柔道:“如安,别怕。”
“闫春,还愣着作甚?还不快给亲家倒茶。郡主,您快请上座。”邹燕萍立马换了副笑颜,一改方才的凶狠,面带慈祥地笑道。
她甚至还起身走下,试图拉近距离。
“郡主听错了,我这老太婆的意思是将军府的规矩教得好,反倒是我们徐府没有半分规矩。这人啊,上了岁数,一时激动,就给说错了,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那话说与徐如安,她软弱习惯,可若是让将军府之人听到,他们权势滔天,怕是会影响之敖仕途。
“是吗?我看如安来这里也是站着,想来徐府确实没有规矩,客人都是站着的。”
“嗯,这分明是她不愿意就坐。”
“还望老夫人回答我的问题,窗户为何要用红绳封死?”
“如安,竟有此事吗?娘在云襄寺修行数年,还未见过如此奇观,饶是寺院,红绳也封不住窗户,不知今日可否让我跟着一饱眼福?”
江茉音一下便明白了徐如安的疑虑,于是她开始顺水推舟。
“这...这...”,邹燕萍面露难色,正准备拒绝,却硬生生被红璞添来的话语堵了回去:“夫人,老身可是听过此种邪法,这位老夫人眉间乌黑,恐怕是不幸拜了邪神,不如请官衙之人前来,及时破除。”
“哦?既如此,我们便好人做到底,召心,去请都城官衙......”
“郡主且慢,且慢,那并不是邪术,若是您想看,来看便是。”不能报官,绝不能报官。
前厅绕到老夫人院子里的距离并不遥远,徐如媚知道今日她要来,就躲在了自己院子里,不愿出来,自然也就错过了很多热闹。
那些窗户之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红绳,太过密集,望着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