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从未生过祖母的气,她很感激您的养育之恩,若是没有您,便没有她。”
闻韶微扬起身拉住秦茫的手,语重心长道:“你就听祖母的吧,我已是将死之人,要是能借此为茫儿铺一段路,也算是死而无憾。”
“不行!”
“难道茫儿要眼睁睁看着祖母含恨而终吗?”这是一网打尽的唯一办法,他既已藏了那么多年,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将他吓退。
刺会永远扎进肉中,难以取出。
“祖母每日睡下都惶恐不安,尤其是听闻噩耗之后,闭眼仿佛就能听到你娘的不停的求救声,她的每一声哭喊,都令我无比心痛。祖母求求茫儿,渡我此生罪恶。”
她太过诚恳,太过执着。
在闻韶不断的苦苦哀求之下,秦茫艰难地点了头。
……
“左贤王,有名南朝杂碎执意要见您,说是有机密情报只可告诉您一人,属下轻轻审了几下,那小子嘴严的很,只是从他身上掉落的令牌,看起来价值不菲…”,所以他才斗胆把梁承影押来。
那小子说将他送给左贤王,他必定会得重用。
于是他壮着胆子将令牌呈上,见左曼金拿着令牌面无表情地翻转,而后按住一处机关扯开,那令牌便一分为二,掉出一个他未看清的黑东西。
那黑东西稳稳落入左曼金右掌心。
他直接跪在下方,瑟瑟发抖。
“属下以为价值不菲,没想到是个赝品。属下这就出去,将那杂碎扒皮抽筋!”胆敢欺骗于他,真是可气!什么升官,不直接升天就不错了。
“站住!”左曼金叫住气冲冲的他。
“左贤王可是要亲自动手?”
“让他进来。”
果然是要亲自下手,他赶紧命人将梁承影推入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