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只余她们三人。
“两位大人,可有其他吩咐?”
官碟被她轻轻放回了古朴的四腿方桌之上。
徐如安望着被面的素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梁承影抚着她的手微顿,嘴角带着笑意道:“我以为,是曲大人有话要问我们?”
官印是对的,文书却有明显的出入。
毫无疑问,这份官碟是假的,而且就是要假到为官之人不能轻易看出。
“那不知两位大人,究竟要到何处任职?”
“就是边境商会,不过朔北一带发生了命案,官碟被偷,只得出此下策。”像是怕她不信,梁承影还掏出了一张令牌,示意她不妨拿走瞧一瞧。
但令她意外的是,曲直只是站在不远处看了看,但点了头。
“咳咳…”,徐如安轻声咳嗽。
梁承影一边顺着她的背,一边焦急道:“劳烦曲大人催催药。”
“是。”她出了门又关上,院落重归幽静,月辉遍地,仿佛同点着烛火的里间一般明亮。
……
“走啦?”
徐如安对着梁承影用口型说道。
“嗯。”梁承影轻轻点头,起身去行李那里翻找药罐。
待她抱了一大堆回来,徐如安重新坐直了身子,后背紧靠床头板,抬眼望向她的眸,微微皱眉,疑惑问道:“做什么?”
“拿解药啊,软软不难受?”
瓶瓶罐罐摆在她的手下,耳边是梁承影的喋喋不休。
“说了我吃,不让我吃,还骗我说我能保护你,骗我说没有副作用,又是咳嗽又是心悸,又是……”
只见她眉心蓦然放松,甚至眼睛弯起,流露出一丝调皮,徐如安朝梁承影勾勾手指。
手里还拿着两瓶药的梁承影乖乖将耳朵凑近她唇边,便听她柔着声音道:“是假的呀,存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