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媳信佛,自幼便在观中长大,佛修今世,今世苦修、积德行善,来世才能有福报。”李卿棠道:“臣媳能得此造化已是仰仗陛下皇恩,不敢奢求更多。”
“父皇,郑国公学生满朝堂,二哥又聪慧,儿臣这身体也护不了王妃一世,她年纪小又生的好,总得给她留些路。”苏槐沐说完这话便咳嗽了起来。
李卿棠连忙帮苏槐沐拍背,红了眼睛:“王爷别说这种话,父皇乃人皇,龙气绵长,玉帝老儿都让其三分,父皇会保佑您的。”
“怎能让父皇为我这点小事费心,我的病若在寻常人家早早就被放弃了,能活到今日我已经十分知足了,我只想在最后为父皇母妃和你做些什么。”
苏槐沐演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若不是知道他的身体情况,李卿棠真的觉得苏槐沐是不是明天就要死了。
建兴帝看着病恹恹的苏槐沐和红了眼的李卿棠,心下也是感慨。
他的爱不多,基本上都给了华贵妃和苏槐沐,很多次他想过,若华贵妃不是镇国公的女儿,苏槐沐也不是镇国公的外孙,那他一定会把皇位传给苏槐沐。
苏槐沐的模样完全继承了建兴帝和华贵妃的优点,从小到大都十分体贴他的辛苦,从不给他惹祸,也不曾因为身体更不好而怨天尤人,拥有难得的赤子之心。
“今早朝廷上还为郑国公府的事争吵不休,京兆府、大理寺和刑部都不想当主判,这事便交给你处理了。”建兴帝开口。
建兴帝让苏槐沐处理便是全权由苏槐沐说的算了,也是算是给了苏槐沐一个卖郑国公面子的机会。
“多谢父皇,但这是不是不合规矩?儿臣并非这三部的人,也不太懂律法...”
“朕就是规矩!”
“儿臣谢父皇。”苏槐沐起身给建兴帝行了一礼,李卿棠也跟上。
正事说完了,苏槐沐又开始与建兴帝联络起感情来:“郑家那处庄子冬暖夏凉,父皇若是得空可以去小住几日,儿臣记得父皇不喜炎热。”
“近日政务太多,马上就是殿试,总得忙过这阵子。”建兴帝道。
“父皇一定要多多保重身体,王妃为了替儿臣养身子,搜罗了不少药膳方子,等回去后儿臣便让人整理成册呈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