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李卿棠把华贵妃同她说的话又说了一遍:“母妃说这些首饰拿出去后,就是自己的了,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我不是问你要了五万两银子么?”苏槐沐开始给李卿棠解释:“那是要给镇国公他们添置马匹和武器的。”
“镇国公府看着很厉害,但其实特别穷,我与母妃不能与镇国公府闲的太过亲近,所以只能暗地里补贴,但也不能补贴的太明显。”
“你应该也知道我在外面是有另一重身份的,这些年我借着养病和游玩的借口在外经营着很多产业,那里的银子大部分都用在补贴北境了。”
“可军费不该是朝廷出么?”李卿棠不解:“而且花自己的银子养军队,这...”这听起来就是要诛九族的事。
“户部尚书不是自己人,皇上也忌惮镇国公,加上层层贪腐,军饷到了边关得扒下一大层皮,外祖上书了很多次,但户部哭穷,皇上亦拖延,一直处于饿不死,但也吃不饱的局面,可这样的军队要怎么打胜仗。”苏槐沐说到此处微微握紧拳头。
“可这么多年这么些银子注入不会被发现么?”李卿棠问。
“剿匪。”苏槐沐道:“皇上说没有银子,外祖便提议剿匪来补军费,皇上同意了。”
“所以你们是军匪一家?”李卿棠小声问。
“刚开始剿的是真的匪,既练兵又赚银子,后面实在没有可剿的了,便会伪装。”苏槐沐道:“不能说军匪一家,只能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罢了。”
“母妃真是个奇女子。”李卿棠感慨了起来:“大智若愚就是这样吧。”
“你这么夸她,她听到后会翘脚的。”苏槐沐笑了笑,他母妃的确是他见过最聪慧的女子,若不是他母妃卓越的演技和对苏赢缙心理绝对的把握,他不会平安无事地活到这个年岁。
华家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如今日这般好过。
第二日是休沐日,不用上早朝,建兴帝下旨封苏槐沐为监察院总督察使,监察三法司及京兆府的司法。
京兆府因为地理原因,京兆府尹既是地方官又算是京官,所以府衙管的这些案子经常涉及很多达官显贵,不好处理。
就比如郑世雄这事,这是死了人的大事可以上交给大理寺,还有些看似无足轻重但实则计在深远的小事,可能京兆府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上报,这样就会错失很多重要消息。
所以建兴帝把这也给囊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