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沐翻手倒了一杯茶给自己,然后又倒了一杯给那个死士:“对不住,实在是怕你自尽,喝杯茶吧。”
那死士警惕地看着苏槐沐没有动。
苏槐沐拿起自己的那杯茶品了一口,不是什么好茶,但还算可以入口:“既怕你死,便不会给你下毒,喝吧。”
那死士想了想最后还是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我们真的只是山匪,你不论怎么拷问,这个结果都不会变,所以我劝你还是少费些功夫。”
苏槐沐笑而不语,又给那个死士倒了杯茶:“瞧瞧你那嘴唇干的,多喝点水吧。”
“你到底想要如何?”苏槐沐这个态度实在让人难以捉摸,那死士总觉得心里慌。
“我想你也该知道我是个病秧子,也不懂什么审讯之类的,但我总得走个过场,让上面的人看到我不是白在这待着,也是做了些事情的,所以你放轻松,我只是来同你随意聊聊,之后会有专门的人来审问你。”
那人听到苏槐沐这话稍微放松了几分神情,也是了,晟亲王天生病弱,好几次都病的差点死掉,也不过是名义上监管三法司,不过是建兴帝立着的一个傀儡罢了。
苏槐沐见状问道:“问你的名字也没什么意义,那我就问问你的家乡吧,听你的口音不是京城的人,也不像是北边的,倒有点蜀州的味道,你是蜀州人?”
“是。”
“蜀州是个好地,我一直想去的,但那道路艰难,我这身子骨怕是经不起这个折腾,听说那边很多美食,是么?”
“是。”
“不过你一个蜀州人怎么会跑到西北做山匪?”
“还不是被这狗屁世道给逼得。”男人恨恨道:“建兴十年蜀州大旱,颗粒无收,不离开难道要等死么。”
“我瞧着你年纪比我大不了几岁,那个时候你还是个孩子吧。”苏槐沐问。
“我可比你大多了。”
苏槐沐笑了笑没有接话而是道:“我听说蜀州人都很重意义气,比如吏部的姜大人祖籍就是蜀州的,朝中蜀州一派的官员都很团结的,一人有难八方支援,你那些逃跑的兄弟为什么不回来救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