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嵇侍中已经走了!”
小黄门轻轻一句话,如同炸雷一般,击溃了司马衷的心灵。
“怎么回事?他啥时候走的?”
司马衷急忙问道,顾不得这是在朝堂之上。
“皇上,昨天晚上,嵇侍中请辞!您是答应了的呀!”
尚书左仆射王衍说道,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不解。
“什么?嵇侍中请辞,朕答应了?”
司马衷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左手拇指外侧的伤口隐隐作痛,让司马衷清醒了些。望着那包扎好了的伤口,司马衷似是想到了什么。
回到偏殿,司马衷闷闷不乐。他始终不明白,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他都清楚地记得。
张方、司马颖、嵇绍,降龙木、大铁锤、龙渊剑,一幕幕在眼前闪现。
“皇上,这是秦州的奏折!”小黄门喊道。
司马衷闭着眼睛仰面躺坐在椅子上,他挥挥手,示意小黄门把东西放到御案上,然后退下。
过了一会儿,司马衷缓缓睁开眼睛,却发现那小黄门还兀自跪在堂下,并未离开。
司马衷有些不悦,沉声喝道:“你刚刚没听到吗?退下吧!”
“是,皇上!”
小黄门唯唯诺诺答道,无奈退下,欲言又止。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
司马衷随口问道。
“回皇上,送奏章之人,据说是秦州刺史的儿子皇甫昌。”
“皇甫昌?”
司马衷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