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和鲍姑出了二堂,进入寅宾馆休息。中午葛洪吃了午饭后,稍微休息后便到了县衙二堂,陶侃也刚刚用餐完毕。
葛洪见陶侃坐在县衙二堂几案后,面色有些闷闷不乐,不似以前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度,不禁有些奇怪。
“陶帅,你所忧何事?”葛洪问道。
陶侃对葛洪并不隐瞒,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稚川,这羌毒到底何方妖孽?我派了很多探子前去乌江调查,但带来的消息越发让我迷惑了!”
葛洪听了,笑道:“这羌毒来历,颇为神秘。据我岳父大人和陆安先生讲,这已经涉及到超越世俗的更高层次的争斗了。这个层次,已非咱们所能决定的。我这次前来,也是奉陆安先生之命,把这个消息讲与陶帅您。”
陶侃听了,心中忧虑更甚,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如此说来,我们最终的努力,也不过是听天由命了?”陶侃说道,语气里含有一种莫名的失落。
葛洪摇了摇头,笑道:“陶帅莫要有如此想法。兵对兵,将对将。羌毒并非一人,而是一批人。至于羌毒中超出咱们应对能力者,自会有人应对。这点请陶帅放心!”
陶侃听到葛洪所说“羌毒并非一人”时,内心豁然开朗。
陶侃一直以来,犯了一个想当然的错误:那就是“孔孟”其实是两个人,而“澹台灭明”(子羽)其实是一个人。
“羌毒”,两个字,陶侃在羌鹏、羌梵的先入为主的误导下,误以为羌毒是也一个人。
这样的话,不会说话的毒蛟、善于言辞的羌毒,还有其他一些人和物,在陶侃心中便非常明了。
陶侃不禁笑道:“如果无稚川你的提点,我还不知道要误入歧途多久呢!你此次前来,使我豁然开朗,真是雪中送炭啊!”
“我也是得到了陆安先生、岳父鲍靓的提点。我们与他们,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葛洪答道。
陶侃连连点头,言语间充满豪气地说道:“如此甚好!我们不日就出兵,进军乌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