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本命武器的圣典空间意志丝毫不出意料地先一步陨落，由神光构成的身躯在虚弱之下被美厨娘用菜刀和汤勺一顿招呼，在蕴含法则力量的空间锋刃之下，崩溃时剩下的部分已经炒不成一盘菜。

黑暗空间意志见势不妙，发起狠来想要同归于尽，结果却被棺材少女一次次回溯时光，不论是躯体还是本命武器，最终都没能自爆起来，在绝望中被神秘空间意志一层层扒皮，弄得血光漫天。

最终，当奇匠空间的那颗巨大眼球被秦暮一炮轰穿（他馋这颗大眼珠子很久了），旧伤加重下性质相反的两个身体部分彻底分离，被众迷雾人影一拥而上轰成渣渣，所有来犯之敌都死得异常惨烈，最后啥都没剩下。

哦，说啥也没剩其实也不是那么准确，对方的形体确实已经崩溃，意识也已经消亡，但其掌握的法则力量，则全都遗留在了这片战场上，被下方满是废墟的巨大城市笼络其中。

而神秘空间一方此次收获的战利品，还不止于此。

伴随着一阵阵仿佛惊雷般的轰鸣，巨大城市边缘的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秦暮就注意到，原本一片虚无的那些区域，十分突兀地浮现出了一块块同样巨大却风格完全牛马不相及的城市大陆。

血肉与机械交织的大厦高塔，神圣与邪异并存的教堂庙宇，如蜂巢一般拥挤却杂乱排布的扭曲建筑，以及，仿佛破碎孤岛一般在时空乱流中闪烁不定的衰败废墟……

这四个风格极为鲜明的巨大城市，无疑就是已经陨落的那四个空间意志的大本营，由于对方前来入侵时倾巢出动，又主动献祭了所有的契约者让自己提前降临，此时此刻，这些领土已经空无一人，正适合用来扩大己方的版图。

“啧，核心法则拿了，大本营也抢了，接下来就应该轮到那些充满超凡世界的广阔疆域了吧。”

秦暮推己及人，觉得流程就该如此，败者失去一切，而赢家获得获得所有，这是[奇迹商人]的信条。

然而就在他有些沉浸于这场声势浩大的变动之时，一阵惊怒交加的心灵波动突然出现在他的感知当中，而这波动的来源，是神秘空间意志！

“卧槽？难道是这波贪得太大，引起法则反噬了？”

秦暮有些幸灾乐祸地回身望去，可看到的场景却与他想象中有着些许不同。

神秘空间意志确实因为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而有所消耗，也确实是因为压制刚刚收拢的数种核心法则而精力有所分散，但正在让它惊怒的，是那两只从胸口处穿透身躯的、不属于它自己的两条迷雾手臂。

“好家伙，神秘空间也被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