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接着话头,说道:“兄台,这已不是秘闻,这流云宗长老本就出自这古桑镇王家,将入门考核安排在虎啸崖也是一开两便之事。既为家乡除了兽害,又完成了入门考核。并无格外之处。”
先前问话之人接着问道:“哦,倒是小弟孤陋寡闻了。不知考核如何?何人夺了头名,几人入了门?”
又有其他人参入其中,答道:“这考核之事小弟倒是略知一二。据传百名参加考核弟子只回来了六十几人,倒是有五十余人合格,夺了头名的是一名青年天骄,土金双灵根,以灵旋巅峰境界灭杀三级凶兽斑斓虎,可谓是一名惊人。”
又是一人,说道:“兄台说的是。小弟听说这夺得头名的弟子似是叫顾尚武,此前在十几名双灵根弟子中表现一直中规中矩,并不出众,倒是个有城府能隐忍的,以后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两桌人凑在一起,算是把流云宗入门考核之事说了个大概。李子木没想到新收的奴仆居然凭着斑斓虎的头颅夺了头名,倒是好事。仰头呲溜一声美滋滋的喝了一杯老酒。
这时,又有人另起话题,说道:“前几日,王员外纳了一房小妾,说是东林镇一屠夫的女儿,足足有两百多斤重,路上把花轿都坐垮了。”
另一人有些抬杠说道:“兄台说得不对,据说是有三百多斤,压垮的不只是花轿,还有抬轿的八名大汉。只怕那王员外是经不住她一个盘坐的……”
厅堂中的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些没有营养的蜚短流长之事,最是容易被好事者乱传。
众人笑罢,一人突然说道:“这位兄台居然把这些小事也拿出来说,也不怕来自宗门世家的好汉笑话。”
那人也不在意,反是问道:“哦?不知兄台又有何大事让大家长长见识?”
这人也不隐瞒,随即说道:“兄台还真别说,要说这事亦是与流云宗入门考核之事有关。我隔壁刘家的媳妇的嫂嫂的表弟的妻兄的堂弟,在王家做事,据他说洛城李家不知怎的就牵扯到了流云宗入门考核之事中,好像是有一名洛城李家的外门长老被流云宗长老抓了关在王家,昨日洛城李家来了几人求情,到现在还没个结果。”
旁边一人接话道:“兄台,你说的这事就牵扯大了。洛城李家虽也算是势大,但在流云宗面前也不过是只稍大的蚂蚱,这要是一个没处理好,怕是有灭族之祸啊。”
这人却是反驳道:“兄台言重了。流云宗乃我西州执牛耳者,更是名门正派,哪就随便行那抄家灭族之事。最多不过略做惩戒而已。”
旁边那人认同道:“兄台所言极是,想来洛城李家也是知进退的,应当会……”
众人也不避讳,大门大派的事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做了谈资。李子木听得心里一紧,那牵扯进流云宗入门考核之人不会是自己父亲吧?若真如此,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