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时光长河只是大道的显化，非是真正的实体。”

慕千雪眸光淡淡，并没有急着追溯时光，而是一个起身，纵向无穷高空，望向最上游。

那里，是时光长河的源头。

那代表着现在。

它不知从何处奔涌而来，无始亦无终。

而时光长河源头，最先引入眼帘的，便是一道道看不清面容，却浑身散发着莫名光彩的身影。

“那些都是大圣，准帝者迈入时光长河，自可藏匿自身投影，以防窥探。”

说着，慕千雪一步踏出，来到某片莫名之地。

这里，同样是时光长河，但应该是某个隐秘角落。

叶尘心中暗暗点头。

紧跟着，他便看到师尊玉手轻扬。

时光长河震动，显化出一道倩影。

这是一道清冷婀娜的倩影，始终奔涌的长河只是没过其腿腕上一点，约莫再迈出两步便能彻底立足于时光长河之上了。

这是师尊于时光长河处的投影！

“这代表着现在。”

慕千雪玉指点了点面前的投影，又挥了挥手。

霎时，叶尘望见了无数尊师尊的投影自源头位置缓缓滑落下游。

“这些，就是过去，她们连成了一条线。”

“而未来...”

慕千雪伸手，向那无始之地探去。

翁——

这是难以想象的璀璨。

隐隐约约间，叶尘看到了难以计数的画面，其中大多数与自己和师尊没什么关系，大抵都是些零散的，毫无意义的片段。

而与自己和师尊有关的，大抵也都是些日常，唯有一个片段令慕千雪眸子微微凝了凝，也令的叶尘跟着看了过去。

那是举世的红霞，漫天的仙乐，无边的福泽...

那个片段里，两人一袭红妆。

而周围，万族来朝...

慕千雪迅速偏开了眸子，而与此同时，无数的画面尽数收敛。

她话语清冷，带着些许鼻音，显然即使是没有丝毫目的的随意窥探未来，对他依旧有着极大的损耗。

“未来不可捉摸，哪怕是真正的帝，也只能看到几个可能的片段。”

“可能么...”

叶尘低声喃喃，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