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盘腿坐在席子上,先喝了口米汤醒神,听了会,就问,“你这哼的什么啊?”
那调子一停,都能想着阿勇是弓着身子在回话了,“回储妃,是奴婢家乡的曲子。”
“你家哪里的?”她就问。
“奴婢家在百越。”
“早听闻越人歌出名。”她扯着嘴角一笑,跟着起了兴趣,“你仔细唱来听听。”
“那……”阿勇也没有多推辞,“那奴婢就给您献丑咯。”他正式清了清嗓子,徐徐唱道——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申容就在这样的歌声中咬了口餲饼,在嘴里嚼细软了再慢慢咽下,才下了喉咙没多久,肚子里就立即返上来一股力道,顶着喉咙里的东西不让下去,她丢了筷子还来不及跑开,方才喝的米汤和那一口餲饼就全都吐到席子上去了。
外头歌声一止,阿勇推了木门进来,“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