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绥道:“现在可不是将东西带出去的好时机,宫门那里,怕是一只苍蝇都要拔掉一层皮才能过去。

就是我如今恐怕都要在你这宫里隐‘性’埋名待上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别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面对丁绥的质疑,辛贵人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你且瞧着吧,我将东西放到了一个谁都不可能想到的地方。”

“是吗?”

天色将亮的时候,宫门处来了一辆马车。

三皇子从马车上下来,守卫道:“三皇子,奉陛下口谕,出入宫门的一切人和车辆都要经过严格的审查才能放行。”

“查吧。”

“三皇子,得罪了。”

三皇子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检查,可是在守卫将他马车上所有点暗格都翻出来时,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不过好在他平时行事一向谨慎,暗格里面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书籍。

后来更是有专人给他搜身,这进一步扩大了三皇子心里的疑问,单单太子的事情,应该是达不到如此警惕的地步,一定是后来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三皇子讨厌这样不受控的感觉,他隐忍了这么长时间,舍弃了那么多东西,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掌控自己甚至掌控其他人都命运。

“三皇子,这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守卫拿着一个木盒问三皇子,那正是辛贵人交给三皇子的盒子。

三皇子看到盒子,小心翼翼捧在怀里,一脸悲痛之色,“是我那无缘得见的孩儿。”

宫宴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守卫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但皇命在身,他不得不开口说:“三皇子,我们需要打开检查一下。”

三皇子身体颤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善解人意道:“我明白,你们查吧。”

见三皇子这么配合,再加上心怀顾虑,守卫打开盒子后,只是小幅度地掀开白布的一角,不足两秒的功夫又放下了。

“放行!”

三皇子抱着盒子上了马车,马车启动,载着他向宫外而去。

慈宁宫内,太后已经枯坐了一夜。

此刻的她哪里还有皇太后的威严,神色颓废,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原嬷嬷劝道:“太后,天色亮了,您一夜未眠,身体哪里吃得消啊,去歇息吧!”

太后苦笑,“如今太子的情况,哀家哪里还睡得着?”

“太后,容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太后您可不止太子殿下这一个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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