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明白。”
“那就好,其实这件事说大也不大,会有一位姓陈的客人暂时住在咱们家,由你招待他。”
“父亲说的是陈集?”
安国公并不意外慕云卿会猜到对方的身份,“你都听说了?”
“父亲,儿子以为您不该将这麻烦事揽到咱们家,而且陛下的本意也不是要将人塞到我们这里。”
安国公道:“我知道,陛下是想让齐家接手这件事,可是齐容不会同意的,说到底兵权如今还在齐容手里,陛下不会逼他太紧。”
慕云卿还是不明白,“可是父亲,这件事最后未必就一定落到咱们慕家头上,陛下留在御书房里的可不止您和齐大将军。”
安国公解释道:“我知道你对我主动包揽下这件事感到疑惑,放心,你父亲还没有到老糊涂的地步,不会为了给陛下解围而置整个慕家于不顾。”
“那父亲是何用意?”
“还记得你之前中毒的事吗?”
“记得,莫不是这两件事情之间有什么关联?”
“没错,那时你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我托齐容从大陈使团给你带回了解药。”
慕云卿情绪激动,“父亲!”
安国公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放心,那边只是想让我助他们一臂之力,尽早换回陈集,而且陛下本来也有用陈集做交易的打算,我将人要过来不过是为了方便把握其中进程而已。”
安国公说得轻松,但慕云卿知道,陈集本身就不简单,又涉及两国邦交,一个处理不好,就是大麻烦。
安国公接着说:“所以,这件事要你亲自去办。”
慕云卿知晓轻重,“儿子明白。”
“嗯,有关陈集的事情,是两国彼此心知肚明的秘密。多年前的国战给百姓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陛下并不将人扣押在宫中,以免落人口实。对外,陈集只是在府上做客的一个陈姓公子。”
“儿子知道了。”
在安国公的授意下,慕云卿亲自在门口迎接陈集的到来。
一身淡青色的衣袍,面无血色的惨白,以及单薄的身形,慕云卿没想到传闻中的陈集会是这般弱不禁风的模样。
“咳咳。”
陈集下车的时候刚好一阵风吹来,人突然间就咳嗽起来。
“公子,小心着凉。”
陈集的侍女将一件洗白的披风披到陈集身上,看着侍女熟悉的面容,慕云卿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多看了两眼。
侍女躲在陈集身后,避开慕云卿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