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她嫁的人不是慕云卿,而是一介贩夫走卒,阮乔问自己,刘夫人还会如此吗?

答案是不会,而且只怕刘夫人会更嚣张。

阮乔看到刘夫人谦卑的样子,不仅没有快感,还多了几分乏味。

她深情厌厌,拉着慕云卿的衣袖说:“我累了,我们走吧,我不想待在这里。”

“好。”

慕云卿低声许诺阮乔。

但是离开之前,慕云卿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试图折辱阮乔的人。

他吩咐双瑞:“你待在这里,看着这位夫人在此跪足一个时辰,哪怕少了一刻,本世子唯你是问。”

“是,世子。”

慕云卿携阮乔离开,刘夫人一口气堵在喉咙里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她没想到那个世子看起来年轻,可说出来的话如此冷血无情。如今已入秋,虽然是白日,可地上依旧是凉气入骨。

刘夫人给自己定了半个时辰,一方面是担心时间少了,对方会觉得她没有诚意,另一方面,半个时辰在她可承受的范围内。

如今对方一句轻飘飘的话,将半个时辰变成了一个时辰,这可不仅仅是翻了倍那么简单。

一个时辰过去,她这双腿怕是要废了,刘夫人已经预料到了跪刑结束后她怕是要卧床休养很长一段时间。

刘夫人心里恨不得咬下对方的一块肉才解气,可是双瑞还在一边看着,她的脸上不仅不能出现怨恨,还要做出感恩戴德的样子。

双瑞对于刘夫人的心理活动不感兴趣,对她的刻意示好也避而不见,只一心一意地监督着对方。

另一边,人都快走光了,刘美玉还没有等到刘夫人下来。

她左右等得着急,不顾刘夫人的嘱托,匆匆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