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两生靥是江湖之中流传百年的无解之毒,两生靥出自万毒谷,万毒谷早就没有后人了,就连这两生靥也是罕有之物,在这世上恐怕也就剩下这一份了。”
“什么万毒谷,什么无解之毒,”太后板着一张脸,一字一句的解释道:“别听那些小人碎嘴子,你出生的时候难产身子弱,再加上小的时候有人想要加害于你,这才留了病根儿,慎行,你放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哀家就是遍访天下,也会找到名医治好你的。”
“外婆,既然如此,那为何要向外人隐瞒我中毒一事呢?我看您就是心虚,怕有心人知道我所中之毒誓两生靥,从而查出我真正的身份。”
“你真正的身份?你什么身份,你不就是哀家的外孙子,你还能有什么身份。”
“据我所知,先太子妃曾经也中过两生靥,并且她那时候已经怀有身孕了……”
太后气急了,她是怕什么这孩子就往外说什么啊!
“你给我闭嘴——”
“我明明是……”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沈澜清接下去的话,也打懵了太后娘娘。
看着还微微有些发疼的手掌,这是她第一次打他。
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她才知道自己刚刚下手太重了。
慌忙蹲下身子,两手摸着他的脸,满脸疼惜的问道:“慎行,疼不疼?我刚刚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气急了,才会一时失手,你可知,有些事情,你心里知道就好,一旦说出来,这件事情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外婆,我一点儿都不痛的,我皮糙肉厚的,到是您的手,如何了?”
伸手抓住了那只微微颤抖的大手,轻轻地吹着气。
“你这孩子真是一天都不让我省心,你是生怕气不死我吗?”
“外婆,不要说气话,您老人家会长命百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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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服太后说出真相。
“外婆,我明白,你做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可我到底是谁?永乐公主真是我的生母吗?”
太后看着眼前这张越来越熟悉的脸,认真的说道:“慎行,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活着,你好好的活着,其他的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
“外婆,我长大了,我有权利知道我自己的身世,我不能如此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啊!”
“您说我是永乐公主与洛阳王的儿子,可您却从不让我回洛阳,更不让我与沈家的人接触,您怕我会受欺负被带坏。”
“可如今我长大了,也有自保的能力了,您依然不让我回洛阳,足以证明您是怕我回到洛阳,让沈家的人认出来,我与洛阳王并不相像。”
“还有我体内的两生靥,我的生母必然是中了两生靥之毒,所以我才会出生便带着胎毒。”
“可这世上唯一的一份两生靥的毒药,给了先太子妃,又那么恰巧先太子妃去世时还怀着身孕,而永乐公主当天也恰好去了同一寺庙祈福,在回程的路上诞下了我。”
“外婆,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您还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太后微微错愕,“你,你,你都知道了?”
瞒了二十年的秘密,一朝被说破,她的身子不由得晃了晃。
沈澜清一把扶住她的胳膊,“早在您将宫家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就有所怀疑了。”
“宫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也经历百年,累积的财富数不胜数,我不相信仅凭外婆一句话,宫家便会对我马首是瞻,唯命是从。”
“经过一番仔细调查之后,才知道宫家乃是先太子妃的外祖家,宫家唯一的大小姐嫁给了当时的状元郎,也就是先太子妃的生父,先太子妃并无兄弟姊妹,先太子妃便是宫家唯一的血脉传承,而我是隐太子的遗腹子,体内自然留着宫家的血,他们奉我为主也是理所当然。”
“没有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思缜密。”
太后颇为赞赏的点点头,这才揭开了当年之谜,“驸马战死,永乐哀莫大于心死,苦撑着生下孩子,却是一个死胎。”
“本想着带着那个孩子做场法事超度一下往生极乐,却在半路遇上了遭遇刺客追杀的先太子妃,太子妃不想连累永乐,便想带着你,独自赴死,”
“永乐与隐太子从小一起长大,隐太子虽说不是我的亲子,但胜似亲子,永乐对这个长兄也颇为敬重。”
“隐太子以命自证清白,留下太子妃孤零零一个人,永乐便生了恻隐之心。”
“永乐知你是先太子唯一的血脉,便忍痛将那个死胎与你交换了,只为保全你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