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过放了你爸也不是不行。”
对方嘴角勾起的坏笑让知亦心里没底,不自觉吞咽了两口津液:“什么?”
虎哥:“给我打工。”
“什么工?”知亦脸色煞白,在这种地方打工,什么性质他自己也能猜到。
虎哥饱含暗示的挑眉,笑容恶毒:“你觉得是什么工?”
“你男朋友都不要你了,你给一个人当小鸭子也是小鸭子,在这儿当也一样。”
恶意满满,让知亦胆寒心凉,用手背擦了擦刚好滑的眼泪,脆弱不堪的哭腔绝了:“他没有不要我。”
他也不是小鸭子。
祁烬怎么还不给他回电话?
虎哥起身提了下裤子:“我管他要不要你,亏本的买卖我可是不会做的,从现在开始,你得给我赚钱。”
知亦泪眼朦胧,仰头看人:“你再等等,就今天,他会给我打电话的,一定会的。”
祁烬应该不会不管他的吧,会吗?他自己都不确定了,一个月的感情能有多深厚啊?
一张纸,不,可以说是卖身契,被一个人摊开,然后掰过知亦的手印上红泥。
地上的男生挣扎得很厉害:“不不,我有其他办法还钱的,我不要当……”
小鸭子。
“我不——”
知亦趴在地上,死命攥紧自己的手。
虎哥想抓一下人的头发,但又铭记着指令,停在了半空中:“要么你现在找个人来给你还钱,要么你爸那只手今天就先留下,再就是最后一个办法,签了。”
凄惨的鬼叫也随即传来:“知知,爸不想死,知知啊啊——”
“你就先签,你男朋友会来赎你的。”
赎?这个字眼真的很刺耳。
手指被人抓过强制画押的那一刻,知亦心如死灰。
他真的卖身了?
真正的悲伤往往都是无声的,失神、无助、绝望。
突兀的铃声从地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