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一个慌可能有信服度,但每一个都撒谎,而且是在罪证确凿的情况下,又有谁会信?
认错或许是他如今最好的选择。
“知知,那都是我之前干过的事儿,我现在不会了,你原谅我吧,或者惩罚我。”
他开始卑微的祈求知亦的原谅,因为他劣迹斑斑,他的声音同知亦相比,完全就是细若蚊蚁。
知亦的笑声有些尖利,表情也变得稀奇古怪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坠,笑得却极尽猖獗。
“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那你有什么是真的?你告诉我。”
知亦扫落祁烬紫檀木办公桌上的文件,管它假价值几亿还是几十亿,他只想要祁烬不好过,圆溜水润的眸子恨得都快要从眼眶里鼓出来了。
祁烬回想他对知亦撒过的每一个谎,他与知亦的这段关系中充满了他对知亦的欺骗、折磨,乃至是控制。
这是一种不健康的情侣关系,他知道,但他没办法控制。
他被欲.望上头的那些时刻,就好像是被人摄魂了一样,他只想要使出各种不入流的阴谋诡计,强要知亦。
祁烬见知亦哭得不能自已,每滴眼泪都像是流在了他千疮百孔的伤口。
可掉眼泪的人,指定是比他还满目疮痍的。
他之前没有感同身受别人痛苦的能力,但他现在有了,他现在觉得知亦比他伤心千百倍,或许远不止。
祁烬多想上去抱住知亦,但知亦肯定会哭得更悲痛欲绝的,低沉的声音带着哽咽:“有一件事儿是,是真的。”
“唯一一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