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她是一边艰难保胎,一边生生熬着疼痛,度过了最折磨的一个月。
霍西洲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听着沈墨的解释,慢慢化为了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沉默的不发一言。
“是我……对不住她。”
最终,霍西洲攥着资料的指尖,都泛起一层斑驳的青白。
心底的心结,最后散去了,几乎不留一丝一毫。
“我想,乔小姐费尽心思,忍受种种的苦痛,也要保住这个孩子……该是在乎极了霍爷。”
沈墨扶了扶镜框,颇为语重心长的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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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霍爷不在了,认定这个孩子……是霍爷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的骨肉。”
霍西洲垂下鸦黑睫毛,视线落在资料上,嗓音染上了喑哑:“……我知道。”
如果说,得知小女人有孕后,将近一个小时里面,他是欣喜居多。
那么这一刻,他看完了这些资料,则是心疼居多。
甚至随着沈墨的一字一句,他起过一瞬间的念头。
宁愿这个孩子不存在,他也不想她承受这么多的苦痛!
然而……
归根到底,这是他的过错,没有负起该负的责任。
“乔小姐的情绪,本就不易过于激烈,经过今夜一事,怕是又被影响了。”
虽然说,检查结果还没出,但是沈墨已经有了预料。
“霍爷,您活着的消息,传递给乔小姐的时候,最好想个温和的方式。”
说到这里,沈墨难得起了一点调侃:“还有……您的那块墓,还要不要告诉乔小姐?”
霍西洲听着瞥了沈墨一眼,清楚他和宫修不同。
少年早熟,心思缜密,掌控人性。
他没有亲生的兄弟,可是很奇怪……见到沈墨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亲近,他和他是一类人,他很像他。
“对了霍爷,还有一件事——”
这时候,沈墨想到了什么,话语陡然一转。
“在边境的医院时,霍北恒也在里面养伤,听说……乔小姐捅了他一刀,差点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