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未接电话里景禾璠的名字,盛无妄毫无意外。

一间古色古香的茶室包厢内,茶烟袅袅,琴声恬淡,环境雅致幽静。

但在其中喝茶的人心情却并不平静。

两个容貌气度不凡的男人相对而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压抑沉重的气息。

盛无妄修长的手指勾起小巧精致的紫砂壶,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明前龙井。

“今天怎么有心情喊我出来来喝茶?”盛无妄看着对面的景禾璠,嘴角似笑非笑。

“你心里有数。”似乎是熬了夜,景禾璠的眼底的色泽有些阴郁。

盛无妄眯了眯幽邃的眸子,勾了勾嘴角,“我怎么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景禾璠握紧桌子下的拳头,“盛无妄,她会疯的!”

“无所谓,她现在在精神心理科,还挺好的。”盛无妄垂眸旋转着青花瓷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茶盏边缘的浮沫,并不急着喝茶,“疯了更好,这样正好一辈子都离不了婚。”

“盛无妄!”景禾璠终于沉不住气地一拳捶在茶桌上,桌上的茶具都跟着震颤了一下,“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不放手,为什么要作践她?”

盛无妄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我怎么对她都是我的事,她是我的妻子,轮不到你关心。”

景禾璠气得眼眶发红,“盛无妄,你真是卑鄙无耻的人渣!\"

盛无妄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冷了下来,“景禾璠,你应该庆幸你有一个好哥哥,不然单凭你这一句话你就不会安然坐在这里。”

景禾璠冷冷一笑,“难道我说错了?你对姜花做的事有哪一件是有人性的?”

“你说得没错,不过景禾璠,你又有什么立场指责我?”盛无妄眼神阴鸷。

景禾璠面部肌肉紧绷,咬牙道:“凭我没有伤害过她!”

“你没有伤害过她?”盛无妄冷笑,“景禾璠,你口口声声说爱了姜花六年,那我问你,她在监狱的那四年,你可曾想过要去关照一下她?”

景禾璠脸色微变,“我当时在读高中,根本就没有能力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