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内部古砚尘并不陌生。
毕竟几年前,他就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倒也没学到什么就是了。
古砚尘穿过广场,才是来到了真正的国子监,在最远处有一座高山,供奉着圣钟。
也是最神圣的地方。
国子监之中,只有女帝和祭酒能够登山。
即便仗着身份和年幼的古砚尘,也是没有人靠近传说中的圣山。
高山之下。
和寻常的城镇没什么区别,只不过那些住宅区,生活的都是大儒和学子罢了。
古砚尘还未前进,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道:“老狐狸,你咋来了?”
那人。
拖着背,手里拿着一个扫把,目光幽幽的看着古砚尘,想要将他看透。
最终。
老狐狸看不透。
他轻叹道:“以你的身份,你不该杀人的,总归是不好的。”
确实。
上一秒。
还为国为民。
下一秒。
就展开屠刀。
昔日古砚尘再怎么王八蛋,也没有奸淫掳掠,还杀人啊!
现在。
他杀人了。
杀的还是国子监大儒,还是朝廷命官。
这无疑是天塌了。
古砚尘耸了耸肩,对这老狐狸无所谓笑道:“我不在乎。”
老狐狸摇摇头。
“有些人读书读傻了,真以为读了几年圣贤书,打压了几年稷下学宫,就真的以为这天底下,是他们说了算!什么阿猫阿狗,都想当家作主了!”
文官,杀人无需动刀,终究是文官握着笔杆子,和钱袋子。
在这种权势之下,难免让人飘飘欲仙,感觉自己行了。
小主,
稷下学宫在洛邑处境倒是不太好。
国子监的出现,朝廷在任选官员有了更多选择,主要还是会选择国子监,而不是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在朝堂之上,也有高官,也有坐冷凳子的,更有的被打发到某个府内当个两三年的小县令。
或许这些年来。
以及古砚尘都被毒害了,稷下学宫都没半点反应。
或许觉得自己行了吧。
古砚尘笑笑不说话。
老狐狸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又张了张。
欲言又止。
他十分的纠结。
最终。
老狐狸打开酒葫芦,把里面的美酒一饮而尽,随后将空荡荡的酒盆子丢给了古砚尘,用脏兮兮的衣袖擦拭着嘴角的酒渍道:“小魔头,给我装满了。”
古砚尘望着酒葫芦,点了点头,随手挂在了腰间,向着前方走去。
……
国子监。
听着学者的汇报。
所有人面色一沉,神色变得格外的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