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
古砚尘身上涌现出一道清光,化为一道屏障,将二人笼罩了起来。
圣人刻刀一阵悲鸣,非常心不甘情不愿的轻颤一下,金色的光芒落于古砚尘体内,抑制住了反噬。
“啪!”
圣人刀身之上,出现了一条明显的裂痕,并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变成一块石刀。
任何武者要想恢复真气,至少需要两三天时间,河神的这门规则,要啥使用,是需要体内的真气没有任何的减弱,古砚尘现在哪里等得了那么久?
迟则生变。
当然。
要想恢复如初,也不是什么难事。
天书吐点气运便可。
天书可吞了好多气运。
……
屏障之中。
帝冠落于地上,吴帝头发披肩而散,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这活了百来年的西北王,彻底失去了希望。
苦心经营上百年。
凉府。
固若金汤,就算数倍兵力来袭,也难以将其攻打而下。
百万大军守城。
两尊人间仙。
这样豪华的阵容,要想将其覆灭,诸侯国至少要得倾半国之力。
可现在呢?
就两个人!
将他苦心经营的这一切,全部给摧毁了。
古砚尘并不知道他是否也被大周儒圣设下禁忌,所以思绪了一会儿,方才问道:“你与妖蛮勾结了?”
吴帝自嘲一笑。
“呵!”
“胜者为王,败者寇,我输了就是输了!”
“北阳世子啊,你要杀我,你还要询问于我?”
正常情况下。
根本不用问。
死人。
什么脏水污水,都能够往死人的身上泼,反正他又不可能活过来。
忽然。
吴帝想到了什么,抓着桌腿,缓缓起身,笑了起来道:“原来如此,你不说,我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虽说我造反了,可我终究是姬家人,你只是一个外人,只有自家人才能够惩罚我,一个外人敢杀姬家人,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呵呵呵!”
“世人都说你出身好,可终究比不了我啊!”
他最大的身份。
便是姬家人。
最大的世家。
吴帝见古砚尘沉默,反而变得变本加厉。
“呵呵!”
“而且。”
“你说,谁能相信我造反,谁又能相信我自立?”
“你太急了!”
“哈哈哈!”
吴帝狞笑着。
并非没有道理。
以凉府的情况。
只要他死不承认,也没有广而告之,一切的一切都能够被定义为诬陷。
甚至。
他还能倒打一耙。
齐太平这么一告,即便是真的,宗人府也只会认为是假的,甚至还会借着这个机会,将大逆不道的古砚尘赶尽杀绝,扞卫大周。
局势瞬间反转。
当然。
这一切一切的前提,都是在古砚尘不敢撕破脸的情况下。
天下人都以为。
北阳不敢。
撕破脸。
大军开战。
身为人质的古轩辕,将会被当场杀死,以鲜血祭旗。
古砚尘:“……”
这人。
脑子不好?
误会了什么?
吴帝看着古砚尘沉默,笑得更欢了,完全就是一副仗着你不敢杀我,肆意妄为的姿态。
“对!”
“我就是和妖蛮勾结了,那又如何!”
古砚尘:“……”
假的。
虽然不想承认。
他这话。
是假话。
古砚尘刚想开口,防止这白痴说多余的废话,还是让他清楚一个事情。
我想杀你。
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吴帝刚刚还在得意洋洋,却突然感受到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冲大脑,再度被恐惧占据。
吴帝还没开口。
古砚尘一剑斩出。
“咻!”
剑起剑落。
天命将吴帝整个臂膀掀去一半,剧烈的疼痛之下,使其冷汗直流,蹲在了地上,痛苦的哀嚎着。
“啊啊啊!”
古砚尘一脚踢到吴帝伤口上,将其人掀倒在地,手中一甩,长剑往大腿上插去。
“噗!”
“啊!”
人被插在地上,根本无法翻身,只有发出那凄惨的哀嚎之声。
整张脸变白了。
“疯子,你真是一个疯子,我可是皇室宗亲,你怎么敢动我啊?”
古砚尘抬眸。
吴帝骂娘的话,硬生生的憋回了肚子里,忌惮的看着古砚尘。
他想通了。
古砚尘虽然不敢杀自己,可还是能够折磨自己的,人在屋檐下,还是适当的低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