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姜孤云刻意躲闪的话，夜倾寒操控灵舟，是很难撞到他的。

但巧了，姜孤云也有意硬碰硬。

因为他不相信这件法宝的防御，是没有极限的，只要持续攻击，就一定能将之打穿。

于是，二人化身两头蛮牛，不停野蛮冲撞，地动山摇。

这样的交锋……

肯定是夜倾寒占便宜，他躲在灵舟里面喝喝茶都可以。

而姜孤云却拳拳到肉，枯瘦的小身板，能扛到现在真是奇迹。

夜倾寒望着对方，脑中思绪纷飞。

天火圣尊曾经说过，化龙境巅峰不能随便出手，因为他们就像抛出去的石子一样，过了最高点就要面临‘衰竭’的问题。

而姜孤云显然是化龙境巅峰。

但看他出手，似乎毫无忌惮，难道不怕衰竭之危吗？

对了。

想到这里，夜倾寒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法宝和人一样，都需要消耗，因为说到底，能量是守恒的。

但‘铁骨灵舟’似乎什么都不需要付出，便能维持运行，这不科学啊！

按照网文常识，一般需要使用灵石，或者以自身功力作为催动，才能启动法宝，但现在……自己什么都没用，就只用了意念操控一下而已。

夜倾寒隐隐感觉不对，但又找不出原因。

就在此时，一声系统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索。

“叮，提醒宿主，现存声望值不足6000，只能支撑灵舟两个时辰。”

“？？？”

夜倾寒感觉脑瓜嗡嗡的……

你，你说啥？

灵舟烧的是……声望值？

确定没开玩笑？

我日尼玛，小八，开始不提醒老子……

以前的系统物品，都有备注提示、注意事项啥的，谨防宿主乱用，这次倒好，啥都没有说，搞得自己以为灵舟是永动机呢。

早知如此，他坚决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