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展魔法时感受到那些窥探的精神力,方才觉察出不妥来。
若是别有用心之人在城中使用起破坏性的法术来,那碧璃城的千年基业,可就毁于一旦了。
“云兄别理他,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秦律枢撩起袍子的下摆,蹦蹦跳跳地下得台阶来,“我在城里长了这么大,还第一次见人用魔法创造出暖雪来……晚点我就写个折子递去天玑府,以后每年也可以这么做。”
他在太常寺里枯坐摸鱼时,也看到了那场声势浩大、回风洒落的明光暖雪,出得寺外,也听见了人群中传来的欢呼与赞叹。
太常寺掌管礼仪教化,引导民间风俗,这本来就是他的分内之事。
更何况,礼仪与风俗本就密不可分。
因俗而制礼,以礼而成俗。
霍鸣禅却不以为然,凉凉地感慨,“规矩就是这么被你们搞坏的。”
唇红齿白的少年郎闻言,登时翻了个白眼,讥讽道:“有这闲工夫管东管西,你还不如好好去练练你那三脚猫的画技。霍鸣禅,说出来也丢人,你居然和我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霍鸣禅听到秦律枢的抱怨,却是被气笑了,“是了,自然比不过咱们玉箫公子音画双绝,弱冠之年就画了那幅名动璃城的《谢郎舞剑图》。”
这话说出口,就连他自己也觉得酸溜溜的。
许是自讨了个没趣,又兴致阑珊地拌了两句嘴,红衣男子就迈着跋扈的步子离开了。
云魏则与艾萨克杵在一旁,默默吃瓜看戏。
他觉得自己有病。
现在不论看什么都能磕起来。
他先前以为自己是被薇薇安传染了,如今想来,根源恐怕还是那本阿尔赫的《情话集》。
等到红衣男子的背影完全消失,秦律枢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对云魏道:“喏,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别看他那副样子,虽然又笨又固执,其实人还是不坏的。”
云魏却从中听出了不一样的意思来。
他试探着问道:“秦兄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