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怡嘴笨,只知道磕磕绊绊的恭维道:“今日玉莹妹妹戴的珍珠手串真漂亮,把其他人都给比下去了。”
周玉莹掐了一只葡萄送进嘴里,白了她一眼:“还用的着你说?”
琼华捂着嘴嗤嗤的笑:“你们今天瞧没瞧见楚曼的脸色,好像抹了炭,以前最爱显摆自己的首饰,结果在玉莹面前,眼睛都不敢多看一眼。”
周玉莹晃动着手腕,只见一串用金丝线穿起来的珍珠手串散发着盈盈光泽。
她得意极了:“楚家仗着是皇商,每次都要显摆自己家的东西有多好,结果呢,她的珍珠比我的小了整整一倍,她当然不好意思看了。”
泊宽也笑了:“妹妹,你今日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全场瞩目的焦点所在,就连谢清雨的那一支凤凰金步摇,在你的珍珠手串面前,也逊色了几分。”
周玉莹哼道:“谢清雨也真够小气的,我不过是艳压了她一回,她就生气了,早早就结束了宴席,真是小心眼。”
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的琳琅姨娘两人,开始阴阳怪气:“很多人穷尽一生想要的东西,我一出生就拥有了,这人啊,出身决定一切,那些下等之人,再怎么费尽心思往上爬,到最后也只会爬的越高摔的越惨罢了。”
王琳琅脸色不变,用帕子擦拭了一把额头,语气温和的问候:“玉莹小姐,我们还有事,是不是可以先行退下了?”
“周家是我们几个人的周家,可不是白芷的周家。”
周玉莹笑着问她:“你还好意思登门,要不是白芷认了你一个姨娘做干娘,又怎么会被贺家瞧不上退婚呢。”
琳琅姨娘旁边站着的那个女子这个时候把头抬起来了,望着亭廊下几个周家小辈,摇了摇头。
这几个年轻一辈,与周慈周芸芸姐妹相比,姿容心机仪态都差远了。
“喂,那个黄脸婆,你刚什么表情,摇头是觉得我的话说的不对吗?”
周玉莹指着梅小青就骂。
梅小青年约四十,同王琳琅身世差不多,年轻时也是个富家千金,家道中落做了尼姑,然后还俗,一直靠教导小姐们琴棋书画为生。
说来,她与周家也算有缘。
多年前,她被周家聘为琴艺师傅,负责教导周慈周芸芸姐妹,那个时候,周家还没有如此显贵,只是个普通富户。
相隔数十年再见,周家一副豪门世家之派,只是教养出来的小姐们,却是如此登不得台面。
“昔年你周家还没有一朝越龙门时,家风严谨,家中小姐公子知书达理,怎的如今小辈们却个个如市井之辈狗眼看人低呢。”
“梅师傅。”王琳琅紧张的朝她使眼色。
此话果然惹的周玉莹不悦,张口就让丫鬟去掌嘴。
白芷到的及时,丫鬟香兰还没动手,就被她给拦下。
半湿的发丝还坠着水珠,一点点滴落到她随手穿上的纱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