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这抹霞光,刚好能看清屋内的一切。
贺知山并未穿衣,身下的床单皱皱巴巴,他侧躺着,背上的爪痕暴露在她眼睛中,一览无余。
白芷意识到那是她的杰作,忽然攥住了手掌,羞愤的想要钻进地缝里。
新婚夜,她就在他跟前丢了个大脸,叫她怎么抬起头做人啊。
她可是良善人家的女子,若是被他误解了,她哭都没地哭。
不过幸好他是瞎的,看不到自己身体上的爪痕,只要不让旁人看见,应该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传出去吧。
好!白芷再次握紧拳头。
她决定了:一定要争取到贺知山的沐浴权,穿衣权。
目光下移,看到贺知山的脚也有些痕迹,她扶额,真不知道自己昨晚干嘛了,把他的脚都给弄成那样?
穿鞋权也要拿到手!
眼睛再次在贺知山身上检索一番,又悲哀的发现他的手背也有伤痕。
怎么能把他手背也给伤到了呢?
白芷悄摸摸的爬上床,近距离的盯着他的手背,这才发现,贺知山手背上的伤明显是刀划出来的。
再一看帕子上的血迹,白芷被吓的浑身发抖。
该不会是贺知山故意拿刀子划破手背,把血滴在了帕子上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知道自己已非处子之身?
不过这都是猜疑。
贺知山人怎么会那么好,明知道她非处子,还肯娶她为妻?
白芷惶惶不安的躺下,装睡了一会,时刻留意着枕边人的动静。
贺知山习惯早起,更何况新婚第二天,按照礼节,小夫妻需要给长辈们敬茶,不能起晚。
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摸索到了白芷的胳膊,轻轻晃动了两下。
“阿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