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一声得令,便一跃而起,轻点树梢,上了屋顶。几句话功夫,便又下来了。
“怎么样?”
“回小姐,洛离屏退左右,将肖公子带进了药材室,关好了门,伺候人等都在院子里候着,包括肖公子近身侍从。”
难道肖家真有人得了罕见隐疾,见不得人那种?
反常,太反常了!
云清舒摩挲着下巴与心底嘀咕着。
“翠竹,你在这守着。白念,展示你功夫的时候到了,快,带我上去!”
白念这才明白先前小姐问自己的缘由,竟然是趴自家屋顶听墙根啊!
“小姐,得罪了!”
白念看了看她,迟疑了一瞬,而后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脚尖轻点,轻手轻脚将她带到两人所在的房顶。
二人趴在房顶,一动不敢动,她贴近瓦片,屋里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不甚清楚。
于是她眼神示意白念,白念小心翼翼揭开两片瓦,云清舒探着头看下去。
看清了两人,她复又将耳朵贴上去,仔细听着。
“洛离,你回京已经好几月了,当真不回肖府吗?”
“肖府?那是你们的肖府,与我有什么关系?”
“父亲自从知晓你回来后,提及你好几次了,他现在年岁已长,想见见你……”
“肖公子,我敬你的人品,对你以礼相待,你要提起那老匹夫,我可没好话了!”,洛离明显动了怒,压抑着愠怒的嗓音传来。
云清舒懵圈中,定了定神,继续附耳。
“我知道你有气,父亲当年确实做了些错事,对不起你娘和你。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想离夫人在天之灵,也不愿看到你沉溺往事,耿耿于怀吧……”
“肖公子,我没有你那样的气度,我听说你亲娘前几年也离世了吧,难说没有祁氏的功劳。你还能与他们娘仨和平相处,亏你白白顶了个肖家嫡长子的身份!”
“他毕竟是我们的父亲……三弟,你才十七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不应该整日躲在药草堆里,沉闷积郁,逃避现实。”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学医是我毕生所愿,与这些死物打交道比活人容易的多。我可指望着我手里这活计,有朝一日手刃仇人呢!”
“你……弑父的罪名你担不起……
除了这个,其余的我这个当哥哥的都能帮你。”
“我说过要你帮了吗?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可没承认你这个哥哥!我做什么与你无关,你就当今日未曾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