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基本都是享受祖父辈荫封的,有几个是真正上过战场拼杀来的荣耀?
如若选这首,恐怕会误解她有意嘲讽,引起在座各位不满,徒拉仇恨。
她依旧是走到第七步才开口吟诵: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君王的君”,永安没等她喘口气,继续点道。
云清舒已经明显的不耐,但面上还是压抑着,既然她不依不饶,她就索性放个大招,懒得跟她两个费口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将进酒,千载名作,彻底惊翻了在场所有人,包括皇帝。
皇帝眸光闪烁,有一瞬的晦暗不明。
稍时起身,笑意抚手,大力夸赞一番,示意她回座。
永安还不死心,正欲继续针对下去,奈何皇帝都发话了,她也只能咽下一堆的话,旋即落座。
肖洛白始终肃着脸,直到云清舒出场,他紧绷的下颌线才舒朗开来。
云清舒一开始就看到肖洛白了,他和永安一道进来,还是那般俊逸出尘,只是眸光不再温柔,眉目冷肃了不少。
她回到座位后,随意抬眼,便迎上了肖洛白的眸光,弯着眉眼大方回应。
她以为她自己落落大方,没什么可避讳的,可是她分明感受到一记灼热的目光投射在她身上,她抬眼,好巧不巧迎上前方那道森然的目光。
“启禀陛下,小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四皇子见大家重新畅饮片刻,站起身说道。
“四皇子不必客气,但讲无妨!”,皇帝笑道。
“陛下,实不相瞒,淑敏公主自小娇惯坏了,这几日在鸿胪寺下榻,并不是很习惯,睡不好吃不香,公主想换个地儿……”
“哦?有这事?看来鸿胪寺办差不利,当罚,只是不知公主可有意愿之地?”,皇帝责怪。
“回陛下,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怪鸿胪寺官员……”,淑敏起身,屈膝娇柔道。
“听闻陛下厚待宁王,除了皇宫,宁王府最是华贵……”,四皇子提到一半,止住了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