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意念，没有对夙夜的长辈冒出几句真诚的问候语。

“算了，我给你举个例子吧……”

夙夜似乎感觉到了秦鸢的情绪波动，便也懒得再废话。

“就比如这天上的雨水，它落在大地之上，可使万物复苏，草木发芽，这便是一种善业。”

秦鸢闻言点了点头，就算是人离开了水，也撑不过几天便会干渴而死，水可以说利益万物。

“可若是这雨水降落在有洪水隐患之地，那便会造成世间巨大的灾难，这岂不是一种极大的恶业？”

随着夙夜说完这一段话，秦鸢心神一震，似有所悟的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种思维方式，是他之前从未经历过的。

“哎，这么看来，善恶之分，实在是人力难以企及……”

良久之后，秦鸢回想起自己过往的种种，不由心生感慨。

远的不提，就说半个月之前，他当初在开元城惹上邱云空，拿回那枚神霄令牌之后，导致后来的孔家与邱家死了那么多人，虽然两家的家主并非善类，可谁又能保证那其中就没有一个好人？

“啧……！这种事，并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你现在主要是能大致理解业火的概念就成了……！”

夙夜见秦鸢似乎陷入了自我怀疑当中，而她又并不善于开导这种事，只得出言阻止他去胡思乱想。

“嗯，我知道的，只是一时之间有些迷茫了……”

秦鸢呼出了一口气，眉心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毕竟才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也并没有什么丰富的人生阅历，若是放在进入天傲武院之前，只怕他想都懒得去想这些问题。

见此，夙夜一时之间也没有再开口。

秦鸢心情有些低落，他此时又想起了明天要回到傲血城的事，也不知道此行是否顺利，到了傲血城，也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究竟是什么危险。

更担心若是遭遇噬魂宗的强者来袭，傲血城的那些熟悉面孔，又将是什么结局。

他的思绪开始乱了起来，那些熟悉的面孔不断的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想到了爷爷秦穆，从小一起长到大的秦华和秦明，还有族中那几个叔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