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大无比。
想拔腿就跑,可又担心欲盖弥彰。
“叫什么名字?”
盛景衍似乎在闭目养神,并没有看她。
顾莞抓起一只口罩带上,刻意压低了声音回答,胡乱编了个名字,“露……露西。”
“嗯,开始吧。”
盛景衍对她并不感兴趣。
顾莞默默地点燃了香薰蜡烛,又放了一首助眠的背景音乐,空气的流动跟着迟缓起来,睡觉的氛围感拿捏到刚好。
她不敢靠得太近,只能硬着头皮随便聊。
“您这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七年前吧。”顾莞心头滑过惊讶。
这么早?
“也可能更早吧,反正从小就睡眠很浅。”盛景衍习以为常地补充。
顾莞却愣住了。
她和他结婚的三年里,基本都是分房睡,就算是做那种事情,也是做完就各回各的房间,从来不知道他居然有严重的睡眠问题。
她以为他是嫌弃自己,原来还有可能是因为他睡不好而已。
“那您昨晚睡了多久?”
“不到四个小时。”
司徒烨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说他喝了很多酒,没想到这么多酒,也不能麻痹他的神经……
难怪他的语气里,透露着浓浓疲倦。
“平时都这样么?”
“喝了褪黑素会好些,能有七、八个小时,就是这段日子,吃药似乎也没什么用了。”
“工作压力大么?”
“倒不是。”
“那是为什么事情?”
盛景衍在这个问题上停顿了几秒,顾莞知道这是触及到他的防守区了。
“是感情吗?”她问。
“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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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话说出来之后,就觉得很释奇怪,她有点不想继续往下。
好在盛景衍自己先喊了停。
“问完了没?”他的口吻变得不耐烦起来,“我也不管你是哪国回来的专家,你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让我尽快睡一会儿,我的头都快痛死了!”
这才是她所熟悉的盛景衍。
“别着急。”
顾莞曾在国外治疗过这种病症,还研究过一套专业的理疗手法。
但是她刚要上前,却被各种仪器的线头,给绊了一跤。
“啊!”
顾莞扑倒在盛景衍身上。
他结实的胸膛,把她胳得生疼,慌忙想要起身,结果头发又勾在了他的纽扣上。
“对,对不起!”
顾莞慌张的脸红,想起他上次的公主抱,怀里温度也是这样烫。
“我是想自己睡,不是想找个陪睡。”盛景衍伸出大掌,帮她把头发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