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力维持着自己的意志，还不能在这片空间中昏迷，此时此刻，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强大的究竟是灵魂还是精神。

若自己的精神真的足够强大，那这点肉体的损伤又算得了什么，他应该可以用那股强大的精神力支配着残缺的身体继续前进才是。

疼痛一丝一寸地刺进他的身体，他仿佛是已经麻木了，只是想要求一线生机。

“终于找到你了。”

张天霸将要力枯竭之时，一道悠远的女声，仿佛透过万古，朝张天霸的耳中传来，那女子就这样站在他的面前，他却再也看不清。

“你究竟是谁…”张天霸支撑着身体问道，哪怕这女子就在自己面前，却依旧像是相隔了数个纪元。

从飞升中三天的时候，喝了那杯茶，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可他终究是看不清，如今这个女子再次出现，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疑惑。

开口去问，但这句话却像卡在了他喉咙中一样，无论如何也无法继续开口，血气反涌，只感觉喉咙一甜，一股鲜血喷出。

女子没有回答张天霸，甚至原本注视他的目光也在此时避开，缓缓抬手，朝九天之上撑去，那原本注视着张天霸的法尸，也在这一击之下彻底消散。

“…”

没有任何的言语，只是对出于对生存的本能，张天霸强撑的身体朝着女子的方向一步步迈去，每一步都沉重到了极点，血迹洇灭在遗迹的尘埃之中。

张天霸一步步向前踏去，再没有回头去看过一眼，周围混乱的空间不知通往何处，那透过万古而来的女帝此刻也再一次消失。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都不曾停下，只是嘴角开始缓缓干裂，开始蜕皮，缓缓蠕动的喉咙才能证明他还活着。

再一次恢复意识，张天霸已是躺在了一处山青水秀之地。

这时一狐族少女缓缓走到了张天霸的身旁，身上的修为却并不强，仅仅只有三境，对妖族来说，这也不过是刚刚踏入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