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吃着树叶没回话,林果以为它听不懂,就把装花汁的竹筒伸到它眼前往下一翻又抖了抖。
接着摊开双手肩头一耸表示没有了!
吉祥嚼着叶片沉默的看了她半晌。
林果放弃,这可能太为难羊了。
摸摸它的头,道:“以后再说吧!我也认识几样呢!到时候见到了就存着。”
这时她的耳鸣已经减轻,在恢复听觉了。
开始回收尖耳兽。
吉祥拖一只,她拖一只。
因为要通过榕树林,留吉祥在入口处看守,她先进去看看有没有人追来,一路非常小心,脚步放得很轻,跟做贼似的上下左右都要看。回树屋虽然和糖树那边不是同一个出入口,但林子中间是相通的。
一直小心翼翼的走到糖树那边的入口,扯过几束气根遮挡住自己,躲在阴影里悄咪咪的往外看去,树根下有一团没化完的雪,已经是半透明的状态,上面有几滴血,但是没有踩踏的痕迹。
她又稍微探出头,看向林间。
没有人,非常安静。
她思索了会,榕树林里的气根非常坚韧。除非是砍,不然光是跑动踩踏,很难可以留下痕迹。但是他们两人都受了伤,没必要继续追的吧。也没有见到榕树林里有血迹。她觉得应该是跑了。
转身走回去找吉祥,她现在很累,手臂非常的疼,不想再生事端。
和吉祥拖着尖耳兽回到树屋,路上也没有其他痕迹,树屋还是和出门前一样。
林果连尖耳兽都顾不上处理,先放置。坐在矮凳上,燃起柴火,解下腰带和护臂,脱掉皮毛开衫,卷起左手的鹿皮衣袖,她整个右小臂已经是青青紫紫的,最严重的地方还带着血丝。
非常疼。
她又确认了一遍骨头是没事的。
从桌上拿一小块树皮布,一直走出很远地面上才有一些没化完的雪,她铲雪太勤快了。
半融化状态的雪,捏了好一些才团成一块冰,包在布里给手臂冰敷。
走回树屋就侧身躺倒在床上,肚子咕咕咕的闹她也不想动,闭上眼睛就很快睡着。
她手臂的冰袋滑掉下地,吉祥叼起来放回她手臂上。
屋内响起她疲惫的呼噜声,还有肚子的咕咕声。
林果单人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