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呢喃，裴慎行愣了愣。

好人？

旋即，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似乎是裴慎行第一次嘴角上扬，不过很可惜，云卿这个大颜狗没有看到，不然的话一定会直接花痴在原地的。

不过他的笑非常的嗜血瘆人，眼角也微微有些泛红。

他可是杀过人的……

裴慎行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那个雨夜，那个破败的屋子里，潮湿的地板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穿着太监衣服的人，他的胸口处插着一把刀。

他的眼睛和嘴都没有闭上，而是张的大大的，似乎是被什么事情震惊的无以复加。

而在尸体的旁边，就站着一个穿着灰扑扑衣服的男孩。

男孩的手垂在两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上，那具早已死透的尸体。

丝丝血迹顺着他白皙的手滴落在了地上，一滴一滴的落下，就好像跟外面的雨声相呼应。

看着那具尸体，男孩的心中突然涌现了一丝冲动和一丝喜悦。

他走上前去，用力将尸体胸口的那把刀给拔了出来。

随着刀拔了出来，血也喷溅了出来，不过好在他躲的及时并没有喷到他的身上。

男孩只是淡淡的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拿起倒在一旁的伞撑伞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关上房门。

路上，他伸出手将手上的刀和手臂上的血渍给清洗干净，神情冷漠，好似刚刚做那一切的人不是他。

这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现在回想起来，裴慎行的眼中也只有冷漠。

他垂眸，看着肩膀上娇俏的女子。

“本来是不想吓到你的，可是你怎么就自己送上门呢？这个阿姊我甚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