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闲荷都问懵了,只是主子说她错了,那就是错了!她咬了咬唇角,便跪下来,一面道:“奴婢知错!”
明姿一看闲荷这神色,就知道闲荷还没明白,明姿的语气忽的透出森冷:“你做事实在过于战战兢兢,如此畏手畏脚的,什么时候能做成大事?”
闲荷的眼角都红了,抿着唇,却不说话。
“你不敢同刘嬷嬷她们说辩,只是因为容姨娘如今怀了孩子。”
“而现在祖母和父亲把她捧着,她便成了这门府里的大人物了,你们谁都不敢惹她,所以就是她手下的奴才欺负到了头上,你也不敢反击。”
明姿语气淡漠,盯着闲荷质问道:“是也不是?”
“奴婢是怕…”
“若是你这也怕,那也怕,那便不必在我这里做事了。”明姿直接打断了闲荷的话,眼神露出几分寒意。
闲荷眼神微颤,却说不出话,明姿收回视线,桌上的有灯忽明忽暗的,她伸手从发间拔出一支簪子剔亮烛芯。
“我问你,这府里头当属谁最尊贵?”明姿放软了语气。
闲荷心中一酸,脸上滑下两道青泪,回道:“自是郡主最为尊贵。”
“容姨娘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姨娘的身份,就算日后她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了,也不过是一个庶子。”明姿语气平静。
闲荷顿了顿,已经有些反应过来。
“容姨娘和我早就是水火不容,手底下的人,都代表着主子的脸面,今日她的人如此欺负你,你忍气吞声,不做反驳,让旁人看来,就不光是说你怕了,也代表我也怕了容姨娘。”
明姿勾了勾唇角,眼里露着几分讽刺之意:“你如此便是长了容姨娘的威风,日后她在这府里行事更是没有忌惮了。”
明姿的一番话,让闲荷登时一愣,同时,脸上羞的浮起两抹红来,一下子又是愧疚又是仓皇。
她本来想着容姨娘如今有孕,又是受宠,怕自己给明姿惹了麻烦,便是什么事也忍气吞声,却是没有想到,明姿说的这些。
“奴婢知错!请郡主责罚!”闲荷语气恳切,这回是真心认错了。
看着闲荷脸上的神色,明姿心里悬着的一颗心这才安安稳稳的放了下来,语气轻和:“我罚你两个月的月钱,你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