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老人家不在，没办法及时的给好徒儿吹耳边风。

萧扬听完心里说不出的沉闷，因为这话他听过。

夏许宬死前就是这么和他说的。他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一种逃避的侥幸，此刻却被方乐行用利刃划开，彻底展示在眼前。

良心一直煎熬着又试图逃避说服自己。

他试图接受师父的说辞，但夏许宬的诅咒又时刻刺激着他的内心，让他时刻注视着自己犯下的错。

萧扬短促的吸了口气，试探性的问方乐行，似乎是想得到一个可以逃避的安慰。

“他死后会回到原来的世界吗？”

方乐行直言道：“不会吧……大概死了就是死了，哪有那么容易就穿越回去的。”

嘶——说漏嘴了

方乐行赶忙闭上嘴，好在萧扬的注意点压根不在这。

萧扬沉默着，心里那一点点侥幸也荡然无存，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低迷。

系统看着着急死了，整个光球上蹿下跳的在方乐行眼前晃悠。

【你要激励男主啊，怎么还给他泼凉水啊啊啊！！】

方乐行将化身尖叫鸡的系统拍开，有些无语。难不成自己还要颠倒黑白是非，鼓励对方滥杀无辜啊？

错的就是错的，怎么可能因为对方是男主就可以变成对的。

方乐行看着道心受损气息萎靡的萧扬还是心软了。不管怎么说他还得辅助男主，可不能一直憋修为憋下去。

堵不如疏，疏不如引。

方乐行撑着脑袋颇为不解：“为什么无敌就要有仇就杀，有遗憾悔恨就不能无敌？这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啊！”

“你都无敌了还会在乎以前吃饭的时候鱼刺扎了你舌头？？换句话说，你被鱼刺扎了和你以后能不能无敌，有半毛钱关系吗？”

“谁和你说的啊……这不是偷换概念颠三倒四吗？？”

“所谓的道，难道倒不是你为了某个目标奋斗而走过的路吗？”

“他仅仅是一种途径。你还可以为了目标绕道走，跳着走，转着圈走。为什么偏偏要死磕前面挡了多少人。”

“或者你也可以在复仇里加一个更远的目标。”

“什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