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板还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那个男人,这一看,不是老相好就是旧情人!
肯定有猫腻,这两人是一坐就是一下午,这9点了!
是什么支撑他们如此相顾无言,是曾经的爱情!
“老板,这店…要延迟关门吗?”店员心里催促,不要不要不要,老板你赶紧说下班,你快和你的老相好上楼谈心喝酒干小情侣们该干的事情。
沈沧舟看着狗皮膏药似得沈晏清,心里不上不下的憋屈着,对店员说,“不用,关了吧。”
而后,他站起身,顿时一个踉跄,坐了一下午腿有些发麻,没好气的看着沈晏清,“跟我走吧。”
“好嘞~”沈晏清像只快乐的小鸟,欢快的从沙发椅子上弹起,小鸟依人般的挽住沈沧舟的胳膊。
然后,惨遭沈沧舟的嫌弃,“离我远一点,都是大男人你挽什么胳膊。”
沈晏清不松手,挽着他的胳膊一起走出了咖啡店,“离那么远干什么…”
他凑在沈沧舟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们都负距离接触过了,没什么不熟的,哥哥,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你难得都不想我吗?”
沈沧舟觉得沈晏清是真不要脸,但他也不要脸,不得不说,有些人是真的会长在心坎里的审美上,譬如沈晏清,他是喜欢沈晏清这张脸,清纯脱俗小白花一样的脸,一双眼睛看起来晦暗不明,哭唧唧的时候更好看。
可惜,没哭过。
沈晏清嘀咕的声音继续,“反正我是很想哥哥的,也很想哥哥吞吞吐吐的模样…”
他们走过夏风吹过的长街,到一条小吃街附近,那里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沈沧舟停下脚步忽然说,“我更想看你那时候的模样。”
沈晏似无所察觉,嗅着各种小吃的香味,他高兴的指着一家酸辣粉说,“哥哥给我买一份那个我就答应你,你不知道我上小学的门口每天都一个大婶推着小车来卖手工酸辣粉,她的生意可好了,每到放学到时候就被挤的水泄不通。
都说她家的酸辣粉特别好吃,听多了我特别想尝一尝,就每天放学去捡垃圾卖,捡了两个星期终于凑到五毛钱买到一份酸辣粉…”
他忽然停了下来。
揪着沈沧舟的衣角,认真的说,“我很想吃。”
“买,买十份都行。”沈沧舟听着这话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他光鲜亮丽的站在沈晏清面前仿佛是一种炫耀。
炫耀什么?
炫耀他占据他的人生吗…
他们朝那家酸辣粉摊走去,沈沧舟问,“那酸辣粉真的很好吃吗?”
“好吃的,我现在还记得。”
沈晏清没有告诉沈沧舟,其实那一碗酸辣粉他根本没有吃上,被看他不顺眼的人故意打翻了。
那种满心欢喜落空的滋味,深入骨髓。
孤儿院的人生怎么会好过,心灵上的灰暗、泥泞、污秽,阳光的本性在岁月的侵蚀下早就千疮百孔,他会以恶毒的角度来看待所有人,他会以悲观的态度来看待所有事。
即使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花插入臭气熏天的泥沼,即使不能让纯白变色它也会被染上臭气。
“沈晏清,你恨我吗?”在买酸辣粉的间隙沈沧舟和他低语。
沈晏清笑:“哥哥,我恨你们所有人。”
沈沧舟沉默,“也是,该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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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沈父的不负责,恨沈母的知三当三,恨赵夫人的累及稚子,恨他这个鸠占鹊巢的人,是所有人的选择造就出这样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沈晏清。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