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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菲士气得几乎想杀死眼前的女孩,他一把揪住凯罗尔的手臂凑近她,望着她的眼睛里全是杀气:“凯罗尔,你听着,我不想深究你留下这个孩子是因为对伊兹密余情未了,还是你那愚蠢的对生命的同情心。你要知道的是,你是埃及的王妃,这孩子出生的时候,他会同时具有埃及王室和比泰多皇室的血统,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曼菲士喘着粗气, “比泰多不费一兵一卒就得到了我埃及的王位继承权!在我死了之后,他伊兹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来做埃及王!”曼菲士咬牙切齿地加重了“埃及王”几个字,狠狠地把凯罗尔推开了。
凯罗尔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还好侍从们从身后扶住她,她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现场的气氛变得很僵硬而悲切,乌纳斯、伊姆霍德布、塔沙、蒂提所有人都呆立在那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凯罗尔只想保住腹中无辜的小生命,可曼菲士说得很对,他从王者的角度来看,这个孩子是不能留的,她要怎么办?凯罗尔孤立无援,此时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她缓缓跪了下来,将手中代表下埃及权力和第一王妃地位的荷花型权杖和荷叶型权杖高高举过头顶,她始终低垂着头,怕他责难,更怕抬起头来看到他悲伤的神色:“我的孩子不要埃及的继承权……”她哽咽了,声音像被什么堵住,情绪难以平复,“我错了,犯下如此大错,我不配得到你的原谅,更不配为埃及王妃……你废了我吧……”
曼菲士缓缓抬起头,震惊,愤恨和悲伤几乎要将他的脖子压断,她将代表下埃及的权杖还给他?!体内快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在看到她跪在他面前求他废她的那一刻起全部化作了堵塞在心口的悲痛,一直膨胀到喉咙,喉咙也堵得生疼,几乎无法言语。
他静静望着她,良久,就在凯罗尔快支持不住,虚汗连连的时候,曼菲士终于艰难地开口:“这就是你的解决方法?”
凯罗尔闭上眼睛,依然低着头,保持着姿势,没有回答。
“凯罗尔!我问你,这就是你对我的歉意吗?!”曼菲士拔高音量,双目猩红,一把打掉了凯罗尔手中高举的黄金权杖,凯罗尔顺势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整个寂静到冰冷的神殿里,只听见权杖摔到坚硬地板上的声音,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得呆住了。尼罗河女儿没有如预先安排的那样,忘记在比泰多的一切,她什么都记得,于是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向曼菲士请罪,请王休了她!这怎么可以?!埃及不能失去尼罗河女儿的庇佑啊!所有人都慌了,心悬在嗓子眼,塔沙和一群侍女跪了一地,开始哀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