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是这样的,您是每天固定到这里来的吗?”
“对,我每天都从家里到这来,等太阳完全升起,晒过清晨的阳光,我就回去,”大爷说起来颇有些自豪的感觉,“这张竹床我等下会搬走的,不会影响通行,你不用担心……”
“不是,我只是想问您一个问题,前几天,你有留意到一个奇怪的人来过这里吗?他大概背着画板画笔,还可能会带着个望远镜什么的。”
“前几天?大概什么时候?”
“四五天前吧,也是现在,大清早七点左右的样子。”
大爷思索了一下,道,“还真有,那会儿,他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架了个很小的望远镜,然后旁边放了个画架,看一眼画几笔,我还问他来着,这样是在画什么,他也不肯说。”
“我知道了,谢了啊大爷。”
“客气。”
老大爷继续眯着眼睛安神去了,青冈拿起手机走到一边。
“钦然警官,你听到了吗,案发当天池杉也早早地在了,但他并没有去百丈堤,而是来到沿湖小道这里,用望远镜给善德画画,我想,他会有一种类似超能力的东西,他给人画像之后,画中之人就能全身动弹不得,然后跌落水中溺死……”
“我懂……对了,说了不要叫我警官了,叫我钦然就好了,”电话那头的钦然语气很急促,呼吸也非常沉重,好像在忙着些什么,“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
“我去他家,给他当模特画像,就在快要画完的时候,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一样,动弹不得……然后我又突然想起,那天我在百丈堤上看到善德的时候,他好像也是我在当模特的时候的神态。”
“那你现在没事吧。”
听到青冈也给画过像,钦然突然停了下来,急切地问道。
“我没事,”青冈撒了个小谎,“他最后好像没有完成,就有警察前来敲门将他带去警署了,所以我没有发生什么事。”
钦然一路小跑,终于坐上了自己的车。
钥匙一拧,这辆小皮卡的引擎发动起来,就像是一头小型的猛兽在怒吼。
他思考了一下。
“青冈,听我说,我要你帮个忙。”
“钦然……先生,你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