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大饭店门口,项之允悠悠然地用牙线清理着牙齿,脸上挂着一抹有些难以形容的笑意,施施然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样子,似乎是刚结束了一场推杯换盏的饭局。
他的银色小SUV就停在饭店门口。他最后转过身去,朝着饭店里的某个身影潇洒地招了招手,然后便要掏出钥匙打开车门,就在这时,潜伏已久的藏牙从车底一跃而出,拳头裹挟着呼呼风声,精准地砸在了项之允的脸上。
“藏牙?真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令人诧异的是,项之允见到藏牙后的第一反应竟是嘴角上扬,露出那招牌式的微笑,还热络地问候了一句,随后才后知后觉地将注意力转回自身。
他轻轻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指尖尚未触碰到鼻尖,一股温热湿润的感觉便已传来。待他将手指移到眼前,这才惊觉在刚才那凌厉一击之下,鼻血已然潺潺流出。
“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老同学,”稍稍惊诧之下,他依旧是带着些许笑意,“下手这么狠吗?”
藏牙没有理会他的话头,径直走上前,大手如铁钳般抓住他的衣领,稍一用力,便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你杀了佑安,你是杀人凶手!”
“啊?”项之允装作很惊讶的样子,“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见项之允这般装疯卖傻,藏牙怒从心头起,再次抡起拳头,狠狠地砸了下去。这一拳劲道十足,项之允像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不过,他完全没有反击的意思……何止反击,他就是防御的姿态都不曾有过。项之允甚至微微举起双手,做出了一个像是投降的姿势。而现在他的身上,留下的血渍,还有地上的尘土,已然将他一身顶漂亮的小西装给糟蹋得一塌糊涂,狼狈不堪。
“我这件行头很贵的,”项之允皱着眉头,带着些许愠怒说道,“前几年我代表我们学校去罗马参加一个比赛,特地绕行去了米兰,找当地一个老裁缝量身定做的,看在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衣服钱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机票钱你一定得赔我……最近一班飞往米兰的航班还有没有头等舱?”
“不要再说些屁话,”藏牙再次将他提起,两人的脸近在咫尺,“我在菱楼的衣服里面放了窃听器,把你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我也查过佑安最近的经济状况,他穷困潦倒这么多年,但就在前些日子得到了一笔四个亿的巨款,而你的账上几乎是同时划掉了四个亿,用途不明。”
“哦,那藏牙先生,请问非法录音可以作为证据吗?”
藏牙稍一思索。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