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晚间。
微风已凉,卷起芳菲院中地上落叶轻轻打了个转。
林知意就在满地枯黄的落叶上——扎着马步。
彼时腿已经在微微打颤,林知意不禁咬牙,“阿摇,到时候了吗?”
陆摇持戒尺站于一旁,表情冷酷、公正无私地摇头,“还未。”
林知意悬着的心终于碎了。
特意隔许久才问时间。却没想到,这个‘许久’只是她以为的许久……
“姑……姑娘,奴婢能不跟您一起了吗?”
“你说呢?”林知意‘恶狠狠’地一扭头,看向一旁同样扎着马步的绿翘。“要不是你跟祖母告状……”
“祖母会让石妈妈每日过来盯着我锻炼吗?”
此时石妈妈就坐在廊下,正目不转睛、尽职尽责地看着这边。
绿翘欲哭无泪地抖着腿,“姑娘,可不是奴婢告状,是老夫人传奴婢去问的呀。”
“老夫人关心您,问起来事无巨细,奴婢就是……不由自主地说了一下感受而已嘛。”
“感受是能随便胡说的吗?”
其实林知意往日也是有锻炼的,只是是走走路,做做体操。
兼有些——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而这些,看在日日伺候林知意写字的绿翘眼里……就是整日埋头苦写,人都要魔怔了……
又恰逢当时林景羽等人给赵氏请安,赵氏看着个个身体结实的孙子孙女,便想到大孙女安排孩子们习武一事。
自然而然地,便也给大孙女安排上了。
只是时辰减半。
林知意温温柔柔,“总之,你别想跑。”
“……”绿翘恨不得大哭出来。
林知意还欲再说两句,“你……”
啪!
“姑娘,扎步不宜多说话。”陆摇身怀赵氏的‘尚方戒尺’,当即毫不留情地拍过来。
“……”林知意有苦说不出。
绿翘立马闭紧了嘴。
主仆俩双双陷入痛苦的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