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很平静，任她打量。

许久，她又回到沙发上坐好。

沉默下来。

鬼方溟握着她的手，在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她微微有些激动的情绪。

姜南确实有情绪。

在她眼里，现在的霍沉还不足以承担自己的罪责。

他自己心理防线的建设也是很重要的。

对于那件事情，他是施暴者也是受害者，他对自己的两重身份的认知有多少，姜南对这个问题是有些重视的。

姜南抬起头来，看着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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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恨你师父师兄吗？”

霍沉眼神微变，一丝痛苦涌上来。

他深吸一口气：“恨。”

遭受那那种废人对待，谁能不恨呢？

何况那是自己喊了十多年师父的人，被那样对待，不恨才不正常吧。

“你想报复杀了他们吗？”

听到姜南这话，霍沉明显一愣。

痛苦无奈自嘲在他脸上快速掠过。

“我恨他。他养大我教我功夫，让我度过了无忧无虑的十多年，这是事实，这个恩情我得记，但也是他杀了我害了我，这我也记着，现在算是扯平了，我不欠他了。往后不再有关系，各走各的路，我希望一辈子再也不见他们了。”

霍沉的声音很平，可那丝丝的忧伤在姜南和鬼方溟听来，还是挺明显的。

姜南轻叹一口气。

抿了抿唇："我可以让你见她，但是，我不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我的命，本来就是你救的，我欠你一条命。若是齐杳她杀了我，我下辈子还再你的恩情。若是齐杳饶了我，这辈子我任你差遣。”

姜南微微挑眉，这人当真是吴文越在身边长大的吗？

吴文越在他面前扮演伟光正形象，教育他成为伟光正，这很成功呀！

姜南看了一眼鬼方溟，走到他身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问道：

“老公，你说，我信了他的话，会不会翻车？”

鬼方溟捧住她的脸，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小声道：

“你可以信他。”

霍沉听不到两人的声音，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两人在接吻。

他不禁红了脸，撇过头去，可是他的心跳却莫名地加快了很多。